郑琪梅羞红了脸,却还是大胆的应道,
“我也想只同你在一处!”
她说话时圆脸儿晕红,眼波脉脉,情意绵绵,豫哥儿一低头便能瞧见烟火映照下,她眼眸之中全是自己的身影。
豫哥儿心中软的似一滩水一般,伸手搂了她的腰缓缓低头,便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印了一个吻在她的唇上,
她先是羞怯的颤了颤之后便软在他怀里,全心全意的依倚着他!
豫哥儿弯了眉眼,
他就知道,自家的新娘瞧着胆小又木讷,内里却是大胆又热情的!
这一晚,他们的洞房是在临州城外,碧水河上一叶扁舟之中,上头是一轮明月,身旁是荷香浮动,身边却是共效于飞之人。
那一叶扁舟或静或动,或摇或晃,随水而下任意飘流,身在喧嚣之中,却又静立世俗之外,小小一舟只有坦然相亲的两人,如胶似漆,如影随形,无天无地,无法无天,如此这般却是隔了三日,小夫妻才算是尽了兴,摇船又缓缓回了临州城。
他们这厢一到码头上岸,立时就有守在码头的人上报,太子与太子妃弃舟登岸不过百步,那头便官袍乌纱,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到了码头见着豫哥儿都轰然下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豫哥儿一愣旋即明白了,定是他那老子干的好事儿!
这厢他是气的脸色铁青,将手往旁边一伸,
“把那圣旨拿给我瞧瞧!”
一旁的小太监忙将圣旨奉上,豫哥儿展开一看,上头却是自家老子的退位诏书,什么多年征战,积伤成患,常感力不从心……,退位让贤于皇太子赵延庆云云。
豫哥儿气得暗暗大骂,
他那老子身子骨儿比自家都好,在饭桌上头生龙活虎比几个儿子还闹腾的厉害!
那里来的力不从心,力不从心一顿饭能吃五大碗么?
这般一声不响就甩了过来,这是老子应做的事儿么!
豫哥儿在这处暗骂自家老子不仗义,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将偌大的江山扔给了他,自家却脚底抹油溜了!
那头也有一艘外表普通的商船,正缓缓驶离了临州城,那船头上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得意洋洋的回首张望,转头冲着立在一旁的美妇人道,
“那臭小子决没有想到我敢这样儿撂挑子走人!”
林玉润白了他一眼道,
“那有你这样当皇帝的,这样一声不吭将偌大的基业说放下而放下了!”
赵旭哈哈大笑揽了她肩头道,
“做皇帝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早做腻了!累死累活不过替别人忙活罢了!自今日起我与夫人只做那江湖上逍遥的一对雌雄大盗,游山玩水快快活活!”
林玉润笑着伸手环抱了他的腰道,
“你可小心些,学艺不精被人捉了蹲大牢!”
赵旭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儿,
“夫人放心,届时包准老爷一用刑我便将你招出来,指认你是我的同谋共犯!总之坐我们夫妻同心,生也在一处,死也在一处,便是坐牢也要在一处的!”
林玉润嗔他一眼,踮脚亲了亲他的唇,
“放心,你去那处我都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