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域的歌舞果然别有特色,只可惜雍善没有瞧到!”
赵旭斜眼儿瞧了瞧下头,凑到她耳边道,
“我这番出去,却是为大奶奶了了一桩事儿,看不到这西域歌舞,大奶奶如何赔我?”
林玉润奇道,
“我有何事需雍善出马了结?”
赵旭笑道,
“怪只怪大奶奶生得太美了,给人瞧见真容,让人给缀上了!”
林玉润一惊,很是懊恼,
“没想到竟是为你添了麻烦!”
赵旭那里忍得她自责,忙逗她道,
“如今那两个登徒子已被我吓跑了,大奶奶尽管放心,只是这西域的歌舞却要大奶奶亲自跳给我看看才算作补偿!”
林玉润白他一眼,明知他是借机诓他,心下却又不忍拒绝,不由红着脸儿想了想道,
“我现下也不会这种,待我问问付三娘子,与她学了再……再跳给你看吧!”
赵旭听了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一回头却见儿子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看着他,抬手一巴掌拍到额头,
“小孩子家家乱听些什么!”
保官吓得头一缩钻到林玉润怀里。
看罢了歌舞,眼见着天色不早便要回船上了,待到赵府一行人的马车驶回巨船上后,断后的赵喜将那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汉子往小巷里一扔,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一双招子放亮些,我们家大爷的女人也敢乱看,下回再遇上便给他摘了扔海里去!”
说罢扬长而去,那两个汉子忍着痛爬起来,自家一瘸一拐回到府里,那茶楼上的男子正端坐在上等着消息,却见两人一身伤的回来便知道是失了手,当下冷然喝道,
“没用的东西,便这般回来了,那女子的来处可打探到了?”
两人互视一眼跪在地上道,
“爷,那位只怕来历有些大,以我二人的身手不过几息就被人发现了,听他们口音像是自那沧州一带来的!”
“沧州?”
上头那男子皱了皱眉头,
“沧州那处我倒是不熟……”
他自来在临州一处混,虽说攀上了的是龙子龙孙,但这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只怕想弄那女子上手也是不易!
想到这时便忆起那茶楼上的惊鸿一瞥,不由心中暗暗扼腕,如此世间少有的女子,竟只得一眼,真是凭生憾事!
赵府一行人上了船之后,也不再耽搁,扬了船帆再次沿着海岸向澄水进发,隔了又是七、八日,便到了澄水入海口,因是河浅滩多,巨船自是不能再入内河便要换乘河船。
赵府一队人马便分做了四条船又自内河向豫州城而去,到了这时候天气却是变了起来,连绵的大雨整日整日的下起来,有时大到一丈之外也见不到人影,整个河上烟雨缥缈,几艘船便是首尾相连,前头人也看不到后头人的身影!
如此行船,只能躲在那船舱之内,连继几日未免令人觉得十分憋闷,如此熬了几天终是放了晴,总算是到了地头。
下了船又乘马车,一路车马劳顿十分疲惫,到了豫州城中住在王管事的一处宅子里也无心去外头看什么,只闷头在屋里睡了几日,才算是养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