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刘正风捣鼓出来的金盆洗手大会,最终以极其荒唐的形式潦草收场,假扮曲洋者被验明身份是个积年老盗后交由衡阳府发落,曲洋亲孙女曲非烟则是在老尼姑的力保下留住性命。
但她也没能返回爷爷身边,因为正派人士认为她的监护权应当从此刻归属恒山派,由恒山派抚养教导她成长,未来江湖上才会少一个妖女。
本来梁发应该过问此事,但他此时脑海心间填塞的事物实在过多,竟是忘了过问。
不清楚自家师弟到底去哪,但莫大毕竟是衡山派掌门,就是刘正风本人到了他也可以发号施令,更不要说刘正风麾下弟子,所以莫大很快将群龙无首的刘系衡山弟子收编,并与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约好了同上嵩山的时间。
是的,左冷禅此刻仍是盟主,但除嵩山派之外的四派高层都已达成共识——不能再等待左冷禅“择时”召开并派大会了,四派应当主动出击,齐聚嵩山去搞逼宫!
半月后,五岳四派齐聚嵩山脚底,有不怕死的嵩山弟子凑上前来,喝令众人退散:“荒唐!未得盟主召见,你们手执刀兵齐聚嵩山脚下,意欲何为?”
梁发根本不给不知名杂鱼再多一句台词机会,翻腕就是一枚掌心雷掷出,给在场众人秀了一手大变焦尸的本领。
守山的嵩山门人无不骇然,有那辈分高的凑上前来斥责梁发残害同门,向岳不群讨要个说法,岳不群却只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下一刻又是一枚掌心雷横空飞来,焦臭人形炭又多了一具。
比剑夺魁,比剑夺魁,这件事看似是一件,其实是两件。
今天梁发是来比剑的。
但他没打算夺魁。
夺魁的事交由老岳就好,他只需不顾任何后果的肆意出手。
两具焦尸就那么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守山的嵩山门人一哄而散往山上逃窜撤去,梁发显露的微末伎俩已令他们自觉人力无法阻挡了。
天塌下来应该个子高的先顶上去,而不是由他们这些矮骡子来硬挡……
一顿饭功夫后,除费彬外,战力都还算完整的嵩山十三太保,十三个高个出现在了演武场边缘,而将要挑战他们的是华山派十三个晚辈。
这是相当不合规矩的事,但岳不群敢提,左冷禅也敢应。
左冷禅已看出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与其冒着极大风险跟五岳其它四派来一场惨烈火并,还不如通过打擂台方式定下自己最终话语权。
(嵩山社团有十三太保,十三条当打红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输给他华山派的小辈……而今日一战完结,有其余四派掌门人背书在前,我也终于可名正言顺将五岳并派!)
这便是左冷禅内心深处的天真想法。
他此时还不知道华山派一众小辈早已经是开了挂且铁了心要出古惑的。
比剑夺魁使用车轮战形式展开,第一场交战的是嵩山费彬与华山陶钧。
屁点大的圆脸儿与成名多年的大嵩阳手交战不过数合,忽地将手中剑诡谲弯折,下一刻陶钧手中剑猛地断裂,剑身里迸发一枚暗绿色飞蝗石砸在费彬面门,打得费彬当场栽倒,昏厥不醒。
“岳不群,你手下弟子出古惑……”左冷禅一边喊人上去抬费彬,一边皱着眉头看向岳不群。
“这是鲜于通传下来的暗器功夫,正统华山功夫,怎么能说是出古惑呢?”岳不群笑吟吟答道。
左冷禅不语,示意排名最末的锦毛狮高克新上去打第二场,费彬前些时候伤了要害,虽抢救及时,但落下了心理阴影以及下盘遭受了实打实打击,战力大跌,因此才排在第一场上去摸探虚实,如若费彬没被童百熊所伤,今日就该是高克新打第一场。
陶钧见高克新上来,行了个礼,直接认输,施施然就下去了。
而后上来的竟然是岳灵珊,左冷禅登时面色铁青。
第二场开打,高克新功力远胜岳灵珊,一招一式咄咄逼人,岳灵珊苦苦支撑十多合后,忽地施出一记连左冷禅都没见过的精妙绝伦剑法把高克新长剑挑飞,而后剑抵高克新喉头迫其认输。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左冷禅心中愈加沉坠,华山陆大有使一杆熟铜棍用离经叛道招式败了神鞭邓八公而后认输下场,紧跟着一个自称名为毛孩的毛孩,提拎着一柄剔骨刀连败了秃鹰沙天江与白头仙翁卜沉才下场去。
再下来,一个独臂刀客用一把断刀,把司马德,张敬超,赵四海接连击杀当场,对此左冷禅却也无法发难,拳脚有余力刀剑却无眼,双方上场时就默认签署了生死状……
“岳掌门,却没想到这华山刀法一脉,是在你手上复兴的。”左冷禅面上风轻云淡,实际怀揣在袍袖里的铁拳都快捏碎了。
这司马德,张敬超,赵四海都是嵩山旁系,不是他左冷禅的嫡亲师兄弟,但关系再疏远好歹也都是嵩山战力,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了来历不明的“华山门人”刀下,实在令他心中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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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继续,定安已力尽下场了,接下来要上的五位太保都是武林明宿,没准能力挽狂澜呢。”岳不群笑容可掬地阴阳怪气答道。
九曲剑钟镇上场,然后被林平之以辟邪七剑最后一式干戈止息挑断了啫啫,当场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