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言双手掐腰打量着傅司沉,气喘吁吁地说,“阿沉,一大早的谁又惹你了?”
傅司沉开门见山,质问道,“你早就知道,tevin的妻子跟洛书晚认识?”
温伯言抬手,用厚厚的手套擦擦额头的汗,微笑着说,“当年,晚晚救人的事迹受过院里表彰。”
“judy回国后,还给学校写过感谢信。”
“这事,很难不知道。”
傅司沉目光冷沉,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带她来这里泡温泉?”
温伯言柔和的目光染上困惑,“阿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司沉插在口袋里的手暗暗握紧,“别打岔,正面回答我。”
温伯言微微叹气,“你又在怀疑我。”
“tevin和judy原本就打算来京都,考察项目的同时四处玩玩,刚好他们夫妻二人都喜欢泡温泉,我就带他们来这了。”
“我打算安顿好他们夫妇之后,再通知你带着晚晚来参加晚宴。”
“这不是巧了么,我还没说呢,你们就来了。”
傅司沉冷脸盯着他,默默权衡他这些话的可信度。
温伯言靠过来,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沉,听哥一句劝,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你现在啊,不止暴躁偏执,还多疑。”
“再这么拖下去,对你、对晚晚、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纵使爱有千万种,唯有陪伴最长情。”
“如果你是真心地爱着晚晚,就把身体养好,陪她一直走下去。”
“我们也希望你健康快乐,大家能一起玩玩闹闹的,相伴到老。”
“什么你们?”傅司沉眉头微蹙,很是不爽。
温伯言气笑了,“你看你这心眼小的!”
“我口中的‘我们’,指的是,我、娄迟、星越、二姨,没包括晚晚。”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总是把晚晚当成你的私有物品。”
“她不是个物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鲜活而充满生命力。”
“一个小姑娘,二十出头的好年纪,才华横溢,又肯上进,未来有着无限可能。”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关进笼子里变成供你赏玩的囚宠。”
“阿沉,爱不是强求纠缠,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飞走了,那就放她自由飞翔。”
“放手和成全,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傅司沉拍拍他的肩膀,“说得很好,希望你能做到。”
温伯言“……”
傅司沉转身之际,扫一眼他的手套,“有这么冷?”
温伯言举起手晃晃,“下午要跟tevin夫妇去滑雪,要不要一起?”
傅司沉上下打量他一眼,“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少玩这种极限运动。”
温伯言两手掐腰,“我比你大不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