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伸出五根手指,语气隐含激动:“五千万,你老公伤我脑袋的事就算过去,然后是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总共八千万,把钱打到我账上,我立马撤案。”
撤销按键的申请人只能是原告、上诉人及其法定代理人,也就是说,他才有资格提出和解。
秦满属于被动方,受他压制。
杨宁颤着手,仿佛看见哗啦啦的金钱进自己口袋,他带着千万存款周游世界,左拥右抱,日子过得快活无比。
他完全没想过秦满会拒绝。
而秦满确实同意了。
她将包放好站起身,挽起到小臂的半袖,胳膊雪白如盈玉,皓腕纤细,脆弱的似乎一折就断。
“补偿,我可以给你。”
迈开笔直长腿向杨宁走去,她缓而慢地转动腕骨,“但那是在我罪名落实之后。”
杨宁只感觉一股森然凉意从背脊攀升,浇灭他高昂的情绪,脚步艰难地后退,嘴角僵硬扯了扯,“这、这里是医院,你敢动我,我立马大声喊人闯进来抓你。”
他仍然惦记八千万补偿,心存侥幸。
一瞬间的犹豫,正好给秦满动手的机会,她直接握拳朝他肚子最柔软的部位狠狠来一拳,再拎起他单薄衣领猛地甩到墙角,发出砰砰重响。
杨宁才缝好的脑袋霎时开裂,鲜血喷出浸湿纱布,顺着边缘流下。
“卧槽!”
他还有气骂脏。
秦满弯腰揪住他头发,硬生生把他拖拽到床边,“黄谣造的爽吗?”
压制住杨宁的挣扎,她眼角余光瞥见挂在旁边的皮带,抽过来绑住他双手,跟扔破抹布似扔顺手扔到地面。
杨宁被砸得眼冒金星,脑子乱成浆糊,嘴里喊完疼喊放开我,来来回回就几句,没半点新意。
他其实听见了秦满的问话。
但他为什么要回答?
他有冤枉她吗?
明明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娼妇,否则以她那野鸡传媒大学中途退学的学历,根本坐不稳盛新总裁的位置!
他越想越觉得对,痛到发昏骂骂咧咧怼回去:“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我选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啪——
“脑子里废料挺多,我帮你放点。”秦满拽起他头发,眉目矜雅温和,和她手下脖子仰到极致的杨宁形成鲜明对比,优雅与暴虐的绝佳美学。
杨宁感到一阵窒息,脖子像要断裂,眼泪不受控制的飙出糊满脸,表情狰狞又丑陋。
“。。。。。。放、放。。。。。。我。。。。。。”他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字。
秦满面无表情:“脑子流干净了吗?”
杨宁痛哭流涕地点头。
魔鬼!
他才不会屈服。
伤他一分,证据就多一分,他要秦满死!
看清楚他眼底潜藏的恨意,秦满嫣红唇瓣轻扯,正想继续给他放血清脑袋里的废料,耳畔忽地听到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