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易满脸诧异地看着在她面前站着的女人。挽着精致的发髻,一副宽大的墨色太阳镜遮住小小的脸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
安易好不容易压下心头讶异,顾语希腿没事?为什么她之前一直坐着轮椅?“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顾语希风情万种地摘下太阳镜,扬高下巴斜睨着安易。
“如你所见。”安易侧了侧身,无所谓地让她看了个够。
“啧,这么大的屋子想必比你之前待的地方大了许多吧。”刻意忽略了安易不悦的脸色,顾语希抬步走了进去。
话是这么说,顾语希一走进,窄小的屋子一览无余。“顾小姐今天到我这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闲话家常,”顾语希唇畔勾起一丝笑意,“顺便看看你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
“看了以后可以走了吧。”安易自打看见她后,脸上便如覆寒霜,嘴里更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顾语希却置若罔闻,径直在她房间端详,忽而瞧见了桌子上一盒开封的避孕药,她抬手拿在手里,微笑着回头看向安易。
安易面上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她撇过了眼看向开着的门,“这里不欢迎你。”
“你知道我当初流掉了一个孩子吗?”
安易愣了一下,顾语希未等安易回答便继续道:“那个孩子,是江睿承的。”
“什么时候?”安易平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不是江睿承的,难道还能是别的阿猫阿狗的?
“你说呢?”顾语希好似想到了什么,“那个日子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初我摔下去的时候孩子也没了,我倒忘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已经……”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安易哑着嗓子道。
“你就不好奇,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和睿承结婚吗?”顾语希看着终于变了脸色的安易,唇畔勾起一丝浅笑。
“……为什么?”
“我不能怀孕了。所以你这避孕药也免了吧,好好的给睿承一个有着顾家血脉的孩子,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放过你。”顾语希淡淡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江……”
“安易,你还这么天真,关于你的事情我会放过吗?”看她难过,这才是顾语希最大的乐趣。
“顾家血脉?谁稀罕!”安易怒道,一时间难以抑制身子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