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这次总算理直气壮地回瞪了他一眼。
“喂!我说的是画!”
“种不出来,也不许我想象?”
赵君尧抽了抽嘴角,无奈提了笔。
“行吧,我勾个图出来,你涂色?”
夏如卿兴奋点头。
“嗯嗯!这样好!”
赵君尧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
他画艺精湛。
提起笔三下五除二,一副生动形象活灵活现的鱼戏莲叶间就跃然纸上。
夏如卿早就见识过他的画技,所以并不多惊艳。
只是和往常一样,笑着提起染色笔,一点一点将镂空的部分给填上颜色。
……
这样的一幅画,他们能消磨掉整整一天的时间。
到了晚上,外面雨已经停了。
夏如卿心满意足拿着自己刚涂好的画,不住地欣赏。
“啧啧!我涂的色好看吧!”
“瞧瞧,这简直是神来之笔!”
赵君尧正在一旁练字。
他的笔力一如既往的劲健,下笔流畅,力透纸背,写出来的字结体遒劲、纵逸雄劲、张弛有度跃然纸上,让人见之不由自主移不开眼球。
不过,夏如卿丝毫看不出来,她只在意自己的画。
赵君尧轻轻抬眼望过去。
只见他先前勾勒好的灵婉生动的鱼戏莲叶图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配色艳俗、涂色粗糙,色块生硬、像儿童简笔画一样的画作。
赵君尧脑门直冒汗,嘴角也狠狠抽了抽。
“你画的还不如辰儿三岁时画得好!”
夏如卿备受打击,不情愿道。
“我三岁时又没有好师傅亲自教我?”
又来这套。
赵君尧有些无奈。
“你三岁没有,但你三十岁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