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是你这样说,我这里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倒要请教。”这时,正方提出了一个让人振聋发聩的问题,“你说你考虑的十分全面了,那么请问:有谁考虑过孩子的公平?你——有——吗?”
反方闻言,沉默不语。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孩子很残酷吗?生下这样一个孩子,让他来到这个冷酷的世界遭受生不如死的煎熬,让他终生生活在痛苦之中,经历生活的种种磨难和不幸。——这,对孩子公平吗?”
正方带着无比强烈的感情色彩悲愤发问。
这个时候,反方的态度已然有了一些变化,出现犹豫和松动的迹象:“的确,好像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么……”
“不过你还是坚持,春华必须和曹驴儿生的孩子才合法,合规,合乎传统,合乎道德,对也不对?”
“嗯,的确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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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点头认可。
“在各方面都正常的情况下,你说的或许还有一些道理。可是,如果是那曹驴儿不行呢?”
“不行?曹驴儿什么不行?”
正方显然意有所指:“要是他那方面儿不行呢?”
反方顿时陷入了沉思。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一方面曹家要传宗接代,而另一方面曹驴儿自己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唉,罢了,罢了,目前看,也许正方所提出的,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反方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开初所持的立场。
可是,转念一想,反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件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春华岂不是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什么事情都是风险和机遇并存,这件事成了,曹驴儿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做孩子的爹。既达到了曹家传宗接代的目的,又让曹驴儿的父母满意,对柱子也多少算是有所交代,同时,春华自己也去掉一块心病。这岂不是多全其美哉!”
正方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竟令反方无从反驳。
“嗯,也许,也许……”
半天,反方也没有也许个什么出来。
正方见状,于是总结陈词道:“在春华不能不生的前提下,为今之计有且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选择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件事除了柱子,没有第二人选。”
一时间,正、反两方偃旗息鼓,都没有再说话。渐渐的,两个声音都在春华的脑海中一起消失,再无踪影。
无论如何,春华都不会选择生一个痴呆、残疾的孩子,那样不仅是一个家庭的不幸,更会给孩子带来一生的无尽苦难。
她的心中暗暗有了决断:“我一定要生一个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四肢健全的宝宝。”
为此,她可以不顾一切。
这是春华脑海里最后发出的声音,然后她就安心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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