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当即斥道:“我呸!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我身为青原派掌门才不认你这盟主,你可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祁偌的身子不住地摇晃,发丝随风凌乱飘舞,显得狼狈不堪,他大肆奸笑道:“你这掌门是你自己封的,怎能算得了数?”
单远又骂道:“真不要脸!你被章夏忠这个洋人的奴才封为盟主,就以为是正统了?”
祁偌心知今日大势已去,自己这好容易得来的盟主之位,终要成为黄粱一梦。
如今天幸等到章夏忠受伤之际,他祁偌竟也不能独揽大权,如何不叫他发癫发狂?
他依旧大笑过一阵,叫道:“你这腌臜泼皮休得狂妄!今日是非成败还未有定论,你们惧怕我霁云盟久矣,否则你们早就将我等杀了!”
单远性格耿直,不善口舌争辩,直气得咬牙跺脚,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火鸿宇早就按捺不住,大声对他说道:“师哥!我早已恨他入骨,不如现在就将他杀了吧!”
祁偌嘴角又流下血来,嗤笑道:“恨我的人又不缺你这一个,来呀!来杀我呀!”
说罢,却将手中的长枪远远扔开,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单远蓦地领悟火鸿宇所指,指着祁偌喝道:“好!咱们今日便杀了这厮,好替师父他老人家报仇!”
言毕,与火鸿宇一块儿大展双掌,便要朝他劈去。
谁知祁偌忽地一矮身,想要逃脱开去,却被马和一剑从他的胸口处刺下。
如此一来,直吓得祁偌惊叫不已,大喝道:“慢着!我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果见马和这一剑堪堪刺穿他的外衣,离他心前仅有寸许。
马和怒喝道:“这就怕死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一剑也不抽回,只逼着祁偌跪伏于地,不让起身。
祁偌哪可能如英雄一般地舍生忘死,他只道自己必死,谁知只喊了一嗓子,果真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他急忙吞了口唾沫,扯着嗓子叫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又指着单远道:“只是他要用报仇的名义杀了本座,本座才死不能认!我可从未害过火劲,你们休得栽赃于我!”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自己却不相信,只因他如此的说辞,可叫他多苟活一时而已。
火鸿宇气极,一把抓过祁偌的衣领,怒斥道:“我父之死定是因你而起,你死到临头还不敢认么?”
祁偌急闭双眼,生怕他的铁掌落下,只得故技重施,大叫:“火劲早已是死无对证,你们如此冤我,我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火鸿宇这一掌果真停在了半空,竟久久落不下去,直气得他连连颤抖。
正没理会时,却听金琨大声道:“别以为你是盟主我们就不敢杀你,你也太妄自尊大了些!”
他缓缓走向火鸿宇身侧,心中一路想着:“当年弈先生不叫我杀瞿崴,就因为他这个盟主若是死了,势必和张浪死时一样,
“定会惹得群豪争权夺位,届时便会江湖大乱,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