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佩玉之所以会受到如此羞辱,都是因为自己。
贺兰山哪里是想对付佩玉,他这分明是跟自己过不去。
想要杀鸡儆猴罢了。
二皇子皱眉道:“你好歹也是在宫廷中,受过教育和规矩的人,怎么在陈年身边几日,就变得这么不知廉耻,连这种低贱的事情都做得出!”
“哼,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贺兰山冷笑一声,三两步到佩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低声道:“佩玉,你背叛我时,可曾想过会有现在这一天啊?”
陈年远远看着,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看来自己昨天下手还是太轻了,让贺兰山一点记性都不长!
佩玉就是个小丫头,他欺辱一个丫头算什么本事?
可是佩玉只能跪在原地,她的眼眸犹如死水:“将军,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还敢抵赖?”贺兰山一想到昨夜,就怒火中烧,夺过一旁太监手中的酒壶,对着佩玉的脑袋就洒了下去。
佩玉被浇了满头满脸,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就又恢复平静,绝望的接受着贺兰山的侮辱。
贺兰山心中对陈年的怒火,全部撒在佩玉身上,拿起这酒壶就要给佩玉开瓢!
周围众人有些不忍的别过头,二皇子倒是乐得看热闹。
“住手!”
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随后一只手稳稳的拦住了贺兰山。
贺兰山怒道:“陈年,你大胆!”
“贺将军,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对太子妃的丫鬟做什么?”陈年的声音不疾不徐,实际上却无比冰冷。
贺兰山冷道:“我是这避暑山庄的总管事,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奴婢了?”
陈年淡淡道:“太子妃说有事要叫佩玉一趟,贺将军再大,难道还能大过太子妃吗?”
贺兰山瞬间表情一僵,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
二皇子突然起身,冷冷凝视着陈年道:“陈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和二品大员说话!”
陈年冷笑一声,绵里藏针道:“我和贺将军同为朝臣,敢问二殿下,我为何不能和贺将军这么说话?”
他这话可就显得嚣张了。
二皇子皱眉道:“你区区一个从三品的官员,竟敢如此跋扈?”
陈年扫了二皇子一眼,知道他早就和贺兰山蛇鼠一窝,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二殿下是觉得从三品的官职太低了?可是我已经对陛下的赏赐很满足了,压根就没奢望能得二品,一品,不过就算我的品级再低,那也是陛下亲赐的,您说是不是?”
二皇子听后,更加愤怒,这个陈年是拿父皇压自己了?
陈年满脸悠然,眼神之中却流转着讥讽之色。
就算他的品级再低,那也是陛下亲封的,天下从一个太监一下子被封为三品少保的,只怕只有陈年一个。
这是陛下给的恩典,哪怕是皇子也不容僭越。
“咳咳……”二皇子身边的军师上前一步,轻咳着给二皇子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