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
众山匪满脸诧异的盯着李魁,“大哥,你不是严令兄弟们不准踏进青石村,更不能惊扰抢夺青石村的百姓吗?”
“今天怎么允许兄弟们进青石村找饭吃了?”
李魁仰天长叹,满脸络腮胡子更显沧桑,无奈道:“若非万不得已,老子是不会允许兄弟们惊扰青石村百姓的。”
“青石村还算富裕,大家进村后,吃一顿饭垫垫肚子就速速离开,谁要是惊扰百姓,闹出血案,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痛下杀手!”
看到李魁扫视四方的森冷眸光,众山匪连连应是,知道老大不是在同大家开玩笑。
青石村,一直是毛竹峰山匪的禁忌。
每次下山劫掠,都会经过大路口的青石村,但李魁三令五申不得进入青石村惊扰村民。
青石村坐拥田亩不少,绝对是个富裕的村子,至少青石村的小豪族李家富裕的很。
然而李魁严令毛竹峰的山匪不得劫掠青石村,甚至还暗中庇护,与其他打这座村寨主意的山匪干了两架。
于是附近大大小小的流民山匪队伍都知晓了,青石村是悍匪李魁所庇护的,再也没人敢打青石村的主意。
“大家伙都走快点,等到了青石村,去李员外家蹭上一顿饭,垫垫肚子咱们就赶往麻石镇,将刘员外抢了。”
李魁满口白牙闪烁着森森寒芒,冷声喝道:“麻石镇的刘员外,为富不仁,抢人妻女,灭其满门,压榨百姓,咱们抢他那是替天行道,谁也不必手软。”
众山匪齐声大笑,“哈哈,首领已经发话了,让咱们不必手软,那俺可就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这一趟,除了抢钱粮,俺还要抢个刘员外的美妾,这一趟趟颠沛流离,老子已经好久不知道啥叫女人滋味了。”
“哈哈哈……同去同去,就是不知道刘员外家的小妾婢女够不够兄弟们分啊。”
“……”
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淫词浪调,粗鄙之语,引得众山匪哈哈大笑。
山匪们便是如此,肚子饿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烧杀抢劫,奸淫掳掠。有时抢的多了,也会行侠仗义一回,拿出小部分抢来的粮食钱财分发给贫苦百姓。
军师林仓廪看到李魁阴沉的面色有所缓和,当即凑上去试探着小心问道:“首领,底下的兄弟们都猜测,您以前是青石村的人,这才如此暗中庇护青石村。”
“放屁,谁说老子是青石村的人?”
李魁见周围的兄弟们都看着自己,当即大手一挥,大声说道:“今天老子便同你们说道说道,免得一个个想东想西的,胡乱猜测。”
众山匪都竖耳测听,毕竟如今整个转移到青原郡的山匪都在猜测,悍匪李魁跟青石村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子虽然也姓李,但跟这个青石村没有半点关系。”
李魁露出思索的神态,悠悠叹道:“二十多年前,家中受到豪族迫害,家破人亡,当时俺年仅十五岁,是家里仅存的活口了,逃难来到青原郡。”
“当时又饿又累,身上还有些伤势,就在青石镇十里铺古道的茶亭外昏倒了。”
“被经商路过的李员外所救,他让随行的郎中给俺包扎了伤口,又让下人熬了一碗白米粥喂俺吃下,还给俺留了一点治伤的草药,还有三斤糙米。”
“青石村的李员外对俺有救命之恩!”
悍匪李魁环顾众人,沉声喝道:“兄弟们,俺是个粗人,没进过私塾,但是俺娘从小就教导,人要知恩图报,否则畜生不如。”
“你们说,俺应不应该对青石村多加照拂?所以这些年每次路过青石村,俺都严令兄弟们不得进村打扰青石村的村民。”
军师林仓廪出声说道:“兄弟们,知恩图报,便是俺们江湖中人讲究的江湖道义。”
“李大哥是俺们毛竹峰的首领,更是青蒙山上大家公认的大首领,就是因为他遵守江湖道义,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对他服气,能碰上这样的首领,亦是俺们兄弟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