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嫦就感觉放在腰间的手臂松开了,整个人清醒几分。
“这么早?”
谢元青给她盖好薄被,“今天要去部队。”
江嫦翻身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那我岂不是两个月见不到你了。”
“我也两个月见不到小江同志和孩子们。”静谧的空间里,谢元青的声音总是显得很勾人。
江嫦把头埋在他的腿上,双手搂上他腰,“现在几点?”
“上午六点。”
“那还来得及。”
谢元青被扑倒的时候,扭头想去看小床上的小崽们是否醒了。
可惜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自己刚穿好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脱下。
“谢元青同志,时间紧任务重,你一定要加油哦。”
狐狸精一样的语气,总是让人失控的。
江嫦如今身经百战,虽不是百战百胜,但也从无胜计。
谢元青将窗帘拉开缝隙,露出晨光,弯腰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整理干净,一一穿好。
他听见窸窸窣窣声音扭头的时候,发现小江同志正在反手扣自己的内衣带子。
背脊上的红痕和靠近臀部的指印宣告着刚才有一场激烈快速的情事发生。
谢元青上前去将人圈在怀里,“不睡一会?”
江嫦懒散的靠在他有些冰凉的制服上,“昨夜我在炉子上煨了鸡汤,冰箱里包了馄饨,早上吃饱不想家。”
谢元青亲了亲她的发顶,终究是笑出了声音。
声音很轻,像涓涓细流划过心间,表达他对幸福的具象化。
两人下楼的时候,正巧看见谢老爷子和老邢从门外出来。
“小江怎么也这样早?年轻人多睡一会儿。”
江嫦笑说,“爷爷,今早我做鸡汤馄饨,您可不能去食堂吃了。”
谢老爷子得意的看了老邢一眼。
老邢忍俊不禁,自从领导回来后,他还从未看见他这样生动的模样。
“老领导,我输了,回头我就把我藏的茅台给您送来。只是有了这梅子酒,您还喝茅台吗?”
谢老爷子仰着下巴,“老子凭本事赢来的,摆着也高兴。”
说完后,老爷子收了笑,叫谢元青去了书房。
江嫦去厨房时候,竟看见老寡妇也在,颇有几分意外。
“大娘,你咋也这么早?”
老寡妇正在清洗手中抹布,“我如今是这个家的秦妈,要做的事情很多,哪有工夫睡觉。”
江嫦直勾勾的看着老太太,根本不相信有人能脱胎换骨。
“别这样顶我,我说实话。”
果然,老寡妇放下抹布,一边捶腰一边抱怨。
“昨天收拾完后,我和老邢去给食堂送还东西。我看他们食堂竟然还供应夜宵。。。”
老寡妇有些汗颜,看着那些“大锅饭”,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想吃。
老邢最是周到的一个人,就给了一张饭票让她随便吃。
“额一听随便吃,心道那必须吃回本啊。”
江嫦扶额,“大娘,昨天晚饭你没吃饱?”
老寡妇点头,当然吃饱了,还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