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珊端起酒杯,酒香入鼻,她就知道这是好酒。
仰头细品,入喉绵软,带着果香,入胃温热,口齿生香。
“好酒。”她红唇轻启,称赞一句。
杭家和王家的几个年轻人,都吸一口气,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好、艳丽有风情又不做作的女人。
若是往日,杭克泽还会悸动,如今他心如止水。
这样的女人他可驾驭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闪现出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
随即用力地摇了摇头,太可怕了。他这样和冯灵珊有什么区别。
“小泽,你干什么呢?你爷爷叫你几遍。”
杭克泽回神,看向王老爷子。
王秋阳指着冯灵珊道:“她说你和谢元青他们认识?”
杭克泽瞪了冯灵珊一眼,站起身对老爷子恭敬道:
“外公,他们就是我说的火车上的那对夫妻。”
王老爷子听杭克泽和自己说了粮票的事情,起因就是火车上军人夫妻发现的端倪。
他笑道:“谢老炮也算幸运,儿子不成器,孙子顶大梁,娶个孙媳妇也是争气的,有勇有谋,还能一胎生仨。”
光凭这谢老炮当了太爷这件事,就足以笑傲整个圈子了。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一圈不成器的子孙,就知道打着家族的旗号胡混,正事儿不成,生崽也不行。
“既然这样,你去问问这酒在哪里买的,回头给我买十瓶、不!一百瓶。。。”
冯灵珊笑嘻嘻道:“王爷爷,我们这就去。”
说完就拉着杭克泽要出包厢。
王老爷子心思都在酒上,自然没注意身侧的妻子听见谢老爷子的时候,表情微变。
“听闻今天下午,谢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又来大院闹腾了?”
一家人都在说酒,王老太太突然开口。
叫胡敏王老太太确实有点夸张,她嫁给王老爷子的时候才二十岁,比王家老大还小两岁。和杭克泽的亲妈一个岁数。
二十多年过去,如今也才四十五岁,这些年她日子过得舒坦,又没有生孩子,自然是风韵犹存。
王秋阳喝一口酒,“你们给老子记住,少在外面说这些事儿,谢老炮这个人翻脸不认人,你们要是撞他枪口上,老子也保不住你们。”
看着继子女脸上明显地嘲笑,胡敏白皙脸颊上顿时一阵红一阵青的,之后对王秋阳柔声细语道:
“瞧您说的,咱们家人哪里会说这些,岂不成了长舌妇了。”
杭克泽的妈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个继母又蠢又坏,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够伏低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