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受到了江嫦的嫌弃,偏瘫的褐耳鹰不满地发出一声叫声。
谢元青笑,他觉得江嫦很有动物缘,不管是黄毛白毛,还是院子里的鸡,总听懂她的吐槽。
“它虽然体型小,但鹰该有的优点它全都有,很能捕捉老鼠的。”
江嫦盯着用金黄色瞳孔瞪她的鸟,脸上露出一抹狡黠,“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胖毛,咋样?”
谢元青将手中的空碗放下,“你喜欢就好。”
他了解江嫦,如果给动物取了名字,可能就是要自己养的。
秃毛鸡那种都养了,一只受伤的褐耳鹰养着也没什么。
江嫦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动物保护法,且这家伙是不是保护动物。
她决定先给它养好伤,后面它是去是留都随它。
喝完最后一口汤,江嫦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好人。
“你去睡一会儿?”她看谢元青因为吃饭烤火恢复了的面色,心中也欢喜几分。
谢元青起身,“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去部队。”
江嫦看他没有异样,也不劝阻。“那我给王排长煮鸡汤面。”
等谢元青出去后,江嫦关上厨房门,如法炮制,弄了一大锅的鸡汤,煮好一份面装在保温饭盒里。
余下的就用小火温着,等老寡妇起来当早饭吃。
送走了谢元青,江嫦坐在厨房发呆。
听谢元青的意思,两个站岗的小战士也是被突然袭击的,因为天黑忙乱,现场并未发现脚印和其他异常。
而自己家的这个“怪物”因为挨了自己一拳,逃走的时候慌不择路,没有功夫善后。
打晕来报信的王学柱,然后趁机潜入家中,这可不是野蛮的东西该有的智商。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依旧毫无头绪。
直到老寡妇醒来,小崽儿们开始发出啊啊啊地点菜声音。
江嫦才收起心思去给孩子泡奶。
“妮子,厨房这胖鸽子咋伤成这样,撞玻璃上,把半拉身子给撞碎了。”
老寡妇坐在灶洞吃面,瞧着被绑着白布条的胖毛带着嘲笑。
江嫦说:“大娘,它叫胖毛,在伤好之前归我们养了。”
老寡妇无所谓,一只鸟儿,能吃多少,给黑毛它们鸡食分一勺子就够了。
江嫦捂嘴打哈欠,“大娘,我先睡会,除非天塌了,别叫我。”
老寡妇想着昨天的事儿,本想开口问,想想又算了,对江嫦道:
“妮子,你睡吧,中午额来做饭,额做额最拿手的酸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