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开水烫鸡毛的老寡妇看了一眼,啐了口:
“要不是看在你有名字的份上,早把你宰了,什么用也没有。”
这一整天,院子里包括黑毛在内的所有动物都很安静。
郝连长他们进门的时候,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里,乖巧安静的鸡狗,暗自点头。
谢元青安排好他们坐下,桌子上的茶水香烟都准备好了。
东西都是部队人常用的,一点也不起眼,只是桌子上的干果小点心的盘子瞧着赏心悦目。
老寡妇虽然不懂江嫦的心思,但她会说话啊。
听见有人夸奖茶叶好,老寡妇连忙接话。
“这茶是我们秦岭的茶叶,小江采了之后,自己做的。”
三排长喝一口,大大咧咧道:“这味道不错,喝完神清气爽。”
冯菊花的男人也就是一排长,是个个头瘦高的军人。
他听见三排长一个东北的大老粗竟然学文化人品茶,怼道:
“这茶叶是不是你喝了都不想尿啊!”
三排长不知道是不是听不出好耐话,嘿嘿笑道:
“还是一排长会说话,这个比方打得好。”
其他人知道一排长的德行,只是想话三排长。
何司务长瞧见气氛有点怪异,自然地喝一大口,嘿嘿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以茶代水也很美,我先说好,待会儿我可不喝酒啊。”
谢元青说:“酒是小江从老家带来的茅台,你确定不喝。”
何司务长一听,顿时改口撺掇其他几个人道:
“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咱们今天必须喝,把你媳妇带来的嫁妆全都喝光!”
郝连长指着何司务长哈哈大笑,“老何,你这酸秀才,张口就来,让我们这帮大老粗情何以堪。”
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
厨房里,江嫦正在起锅放油,烟熏火燎。
老寡妇看着窜出来老高的火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就看见江嫦扒拉三五下,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就好了。
又翻炒几下,一个回锅肉炒辣椒端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