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呢?”
郝吉品用袖子一擦鼻子道:“我家没大人,我是孤儿。”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隔壁有个声音在喊:“吉品、吉品”
郝吉品一听,鼓着腮帮子准备继续跑,被列车员一把薅住后衣领,“刺啦”一声,衣服破了。
郝吉品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吃屎,而列车员看着自己手里的已经糟了的破布料发呆。
“哇~~~~这是额娘留给额滴最后一件衣服了。”
郝吉品坐在地上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用手拍着大腿,架势十足。
列车员愧疚不已的同时,心中又对孩子的家长抱怨更多。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郝吉品上去就是一脚。
“你又惹什么祸了!”
郝吉品挨了一脚,整个人歪在地上,手肘被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反而不哭了,只是仰头眼神里带着仇恨看向那军人。
“你还敢这样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捶死你个瓜怂。。。”
郝友德举起拳头,即将要朝着郝吉品锤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太太窜了出来,挡在小孩的面前,哭天抹泪道:
“额滴老天爷啊,老话说滴好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哪有亲爹对自己儿子拳打脚踢的,都是恶毒婆娘撺掇的哦。”
郝友德气的在原地直转圈,“娘,你胡说什么?今天这件事儿和额婆姨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翻着白眼嚷嚷道:
“你没娶婆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孩子动手,现在动不动就要捶死自己的骨肉,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老太太话音未落,后面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孩赶上来了。
“郝大哥,孩子还小,有话好说,怎么能动手的。”
郝友德转身看着自己新娶的妻子,面色柔和道:
“春儿,辛苦你了,要不是额这次临时回家,额都不知道你在家过的是这种日子。”
“郝大哥,我以前命苦,但嫁给你后,额觉得日子都是甜的,一点也不苦。”
江嫦瞧着瘦了黑了的夏春儿,才短短的不到两个月,她感觉恍若隔世。
看夏春儿茶里茶气的模样,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春儿姐,你这是吃了几个江爽啊?
老太太瞧见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们吼道:
“大白天也不害臊,老大媳妇,还不来看看吉品伤到哪里了。”
这个身后跟着夏春儿跑过来的两个小孩一边拍手一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