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滟骑马走来,在马背上拱手一礼道:“镇南王爷一路好走,本王要陪岳母大人和相思去太清观进香,便不远送了。”
“多谢王爷相送,本王就此拜别了,保重。”风齐冀这一句保重,其实是对宁夜紫说的,无论他们山高水长相隔多远,他都依然希望,她能一直安好无事。
“镇南王爷,保重。”西陵滟在马上对风齐冀一拱手,便骑马走在前头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分叉路走去了。
宁夜紫坐在行驶的马车里,她一手扶帘,望着车外风齐冀孤独的身影,她眼中含泪无声说一句:保重。
风齐冀望着马车里的她,亦如当初看着她出嫁,她也是在喜车中,一手扶帘,与车外的他四目相对。
只不过,当年的她无悲无喜,就像是不是她要出嫁一样,是那样的平静如水。
可今日,她眼中终于有了他的身影,他高兴,很高兴。
路上行人也真没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就像顾相思说的,她只不过是来找西陵滟陪她和母亲去太清观上香而已。
西陵滟为风齐冀送行,出于礼数,宁夜紫下车对风齐冀说一句一路顺风,大大方方的,也实属正常。
而今日,西陵滟身边却是少了两个人。
当那名死士追上西陵滟,禀报西陵滟曾萋萋背后的人很不简单后,便被西陵滟打发回府了。
因此,在那名黑斗篷人追上风齐冀他们,想要动手时,便被墨云和烈风带着一群人,给包围起来了。
“镇南王您请先走,王爷已安排好,您一路会顺利回到江南的。”墨云与烈风并肩而立,对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风齐冀说。
“多谢!”风齐冀拱手道谢一声,便骑马带人飞驰离去了。
黑袍人一见到墨云和烈风出现在这里,便知他这是中了别人请君入瓮之计了。
曾萋萋个蠢女人,别人利用了她,她还不自知,当真是可怜。
由此看来,曾萋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风齐冀彻底放弃了曾萋萋,或者该说是厌恶了曾萋萋,毕竟这样一个疯狂的蠢女人,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的。
墨云和烈风也不和这人废话,直接让人动手,什么江湖道义也抛一边去了,围攻死这妖人,让他变肉酱才是正事。
对方一打不过就想跑,结果却是被墨云与烈风在外围,几次三番把人又打回了包围圈里。
墨云手持一把秋水长剑,潇洒英俊的站在一颗石头摆姿势,望着包围圈里的黑袍人,他坏坏的勾唇笑说:“烈风,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是在痛打落水狗?”
“不要再废话了,他要是跑了,回头王爷要罚人,罪名全是你的。”烈风手持一把修长的刀,刀柄上的刻镂着九龙之子的睚眦图案,狰狞而凶恶。
墨云嘴角抽搐一下,不再说话了。烈风这小子,绝对能干出把罪过都推他头上的事。
王爷到时必然会相信烈风的污蔑之言,因为,烈风平常就是一副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样子,王爷一直认为烈风比他靠谱的多。
可王爷不知道的是,烈风有时候很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没有他靠谱好吗?
他不过就是,长得有点不正经,性子有点开朗过头了而已。
对方已经被这群死士围攻的周身多处剑伤了,可他今日出来没带武器,一双利爪,却穿不透这些人的玄铁盔甲,再这样下去,他必然会被这帮低贱的杂碎分尸而死。
骤然,一声鹰唳自天空传来,一只双翼巨大的金雕,在蓝天白云上盘旋,忽地冲飞而下,又是一声唳鸣,巨大的翅膀拍向围困黑袍人的一名死士,一下子就把人拍飞了出去。
“这是金雕?它……它怎么会出现在……”墨云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这玩意儿,他平生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陪王爷北上,被困山谷之中,是一只凶猛的金雕带着他们出了山谷,当时他还觉得这金雕挺可爱的,现在再看来,这玩意儿可太凶残了。
烈风已经持刀冲了过去,这只金雕很大,展翼大概有一丈多宽,一双利爪攻击向人,那就是一抓爪撕下一大块肉,鲜血飞洒,人被它一挥翅就拍的老远,尖锐的鹰钩嘴,张嘴就能把人的眼睛给啄瞎,比起他们几年前山谷里遇上的那只温驯金雕,这一只简直就可以比秃鹫了。
黑袍人已经突围了,带着金雕来救他的人,在挥手让人带他离开后,便吹一声口哨,金雕便与对方一起撤走了。
“别追了!”墨云一见他们的人被一只畜生伤的如此严重,一贯嬉皮笑脸的他,这一刻变得有些杀气腾腾的吓人。
烈风让人就地赶紧处理伤口止血,然后,他们也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好在来人只是为了救人,而不是真想与他们交手。
墨云走过去,在地上血中捡起一块玉佩,这玉佩他们家王爷也有一块,而这一块……哼!夏缙华,没想到你居然还敢留在这里,当真是不怕死。
“我送他们回去疗伤,你去太清观回禀王爷此事。”烈风冷冰冰的安排好,便让没受伤的人,扶着受伤的人,离开了。
墨云捏着手中染血的玉佩,他是真想揍烈风这个外冷内奸的家伙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