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慢悠悠到家族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暗。
“正好今天家族食堂熬的有小米绿豆汤,可以清热解毒,消暑止渴,要不我们去喝一些吧!”程香凝道。
玉秀点了点头,她正有此意,迫于害羞,在长辈面前显得拘束,不善于主动表达,好多事情都是将就,同龄人之间,例如银洋啊,就不一样了。
各自盛了一碗,香凝又夹了些菜,拿着四个巴掌大小的白面馒头,回到宿舍,趁着汤水温热,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才有胃口吃菜和馒头。
见玉秀光喝不吃,香凝道:“来来来,别光喝,多吃点菜。”
“香凝姐,我不是很饿,你吃吧。”
“看你说的,是不是嫌这馒头是精细面做的,还是说菜里没有肉香味?激发不出食欲啊!”
玉秀连连摇头,只能将就着应付几口。
“这才对嘛!”香凝突然放下碗,从身上拿出纸巾,擦拭着嘴角道:“那个,你慢慢吃,我得去大长老的房间一趟。”
“啊,那好吧,可这些饭菜?”
“你慢慢吃,不要急。”
“我,我。”
张了张嘴,玉秀想说自己那能吃得完啊,还是没能说出口,看对方走远,心想,什么事那么着急,就不能等明天嘛?思来想去,估计跟下午的事情有关吧。
本来没什么胃口,刚喝了几口汤,又觉得饿了,正要在吃点,看到银洋火急火燎跑过来道:“跟我走。”
玉秀一愣道:“去哪里?你俩怎么都这么着急,碰到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
思来想去一刻钟,银洋看着对方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差点就被他们抓走了,在族中待着不好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玉秀继续低着头喝汤道。
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银洋准备在说几句,不料,她竟然哭了起来,泪水滴答滴答落在碗中。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的宿友都来敲门,银洋一阵头大,开门解释道:“没事,帮玉秀搬桌子不小心碰到膝盖了。”
“原来是程哥来帮忙了,赶明那天也来我这帮忙呗。”一女子开玩笑道。
银洋灿灿一笑,回屋后想了想,估计是玉秀觉得憋屈的慌,那就转换思路,来软的。
“我知道可能我的表达方式不正确,但却是为了你好。”
玉秀梨花带雨,不管不顾道:“出去买点东西,碰巧被人撞上,我何罪之有,你不找对方的事,偏偏还来找我,不理你了,我恨你。”
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是这回事,顿感理亏,想着挽回自己刚说的话,一时之间又没有头绪。
屋里只剩下玉秀的哭泣声,哭了一会,声音戛然而止,银洋这才敢抬头,看着对方夺门而走。
一个人颓坐在凳子上,背靠床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中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徘徊、迷茫、彷徨,百般滋味,不一而足。
颜如玉突然插嘴道:“怎么了,程大少爷,最近压力很大嘛!”
“不然呢,又不是你这小富婆,已经躺平,我要干的事情太多了。”
端坐在书桌前,金丝绸缎滑落,露出纯洁皓腕,单手托腮,如玉慵懒道:“听你这话,好像还很羡慕我的样子,怎么,跟我换换,你进来,我出去。”
“算了吧,我可接受不了那种长年累月的关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塌不可怕,天一直塌就很可怕,跟关着是一个道理。
“要勇于尝试新事物,当你踏足山巅亦或跌入低谷,两者都会受益良多。”颜如玉道。
银洋默然地点了点头,但起码不是现在。
“少年的肩头,应该扛着些许美好才是,你看看你,整天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是个女子也被你吓跑了,还怎么找女朋友。”
银洋扑哧一笑,苦涩道:“我这种注定孤独终老的人,你看有机会嘛?有吗?大概是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