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的那些事情,自己已经跟周世澜说清楚了,当初的情分也是早就已经没有了。
如今李惠雪的丈夫虽然是已经死了,可是心里面还是记挂着死去的夫君的。周世澜若是继续来纠缠自己,李惠雪也是会觉得十分为难的。
李惠雪心里面感慨,哎,为什么周世澜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然而周世澜瞧见了她,却轻轻移开,然后将手掌轻轻的放在了元月砂的肩头。
李惠雪如遭雷击,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居然是一片空白,仿佛有些个不可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子的发生在了李惠雪的眼前。一时之间,却也是让李惠雪有些反应不过来。
元月砂本来是要对付萧英的,蓦然周世澜就将这个爪子给搭上来,却也是顿时让元月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陌生人的碰触,元月砂原本就是十分厌恶的,更不必提周世澜这个男人。
周世澜方才也还算规规矩矩的,就算是在一匹马儿上,那也是规规矩矩的。
可是如今,这算什么?算周世澜忽而就暴露了色狼的本性了?
恍惚间,却发觉周世澜的手掌,似乎是再轻轻的颤抖,其中蕴含了一缕说不出的激动。
这也不觉使得元月砂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心里面冷冷哼了一声。
周世澜果真是个多情种子。
不过就算周世澜有什么情伤,元月砂也不是什么具有慈悲心肠,会拯救苍生的好女人。
她也是毫不客气,一把甩开了周世澜的手掌。
毕竟龙胤的民风还没有这样子的开放,男男女女的,大庭广众这么做,其实却也是并不如何的合适。
可元月砂都是如此的贞洁守礼,本本分分了,却也是仍然是没有挽回了别人眼中印象。
至少在萧英和李惠雪眼里,这两个人无疑是一对儿勾搭上的奸夫淫妇,当众打情骂俏而已。
萧英最初的惊愕过去了后,他到底也是心计深沉,又格外狡诈的性儿。
如今萧英却也是很快都是沉稳下来了,他不动声色,落落大方:“昭华县主,这是北静侯府的家事,容不得你插手,更容不得你砌词污蔑!”
说到底,这些和元月砂又有什么关系,毕竟连宣德帝都已然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并且也是已经不准备理会了。
这漂亮的贞敏公主,是龙胤皇族送给了自个儿的祭品,既然是如此,萧英自然也是要好生享受。
而萧英的想法,元月砂也是知晓一点。
这也是让元月砂冷笑,元月砂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是咄咄逼人:“你欺辱公主,我为什么不能说,如今贞敏公主面颊之上满是伤痕,分明是被你狠心虐打,才会被弄成了这种样子。但凡有眼珠子的,都是能瞧出来。萧英啊萧英,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你不做别的事情,专门做这等下作恶毒的勾当?别说你是堂堂侯爷,就算你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又怎么能做出这档子极为无耻的勾当?连脸皮都是不肯要了,我也是好生佩服得紧。”
萧英目光灼灼,一阵子恼恨,这不是元月砂第一次落自己面子了。
如今周围围观的,虽然只是些个寻常百姓,可是也让萧英很狼狈。
萧英大声:“昭华县主,我对你诸多容忍,想不到你居然是咄咄逼人。今日我与公主,已然是入宫见过陛下与皇后,就算是公主生母静贵妃也是再。倘若公主的凄惨当真与我有些个关系,为什么他们却也是不理不睬,并不如何理会?你道听途说,什么都是不知道,休要诋毁北静侯府的名声。”
他忍不住在想,元月砂应该还是有些聪慧的。
这女人虽然大都不懂什么政治,可是元月砂应该想到了宣德帝的心思。
既然是知晓了宣德帝的心思,元月砂就应当知晓,绝对不能胡闹什么。
倘若惹得了宣德帝不满,瞧元月砂还能如何。
然而眼前的少女,呵气若兰,却竟似半点没听懂什么,更没有犹豫什么。
她娇柔一笑,却是清润透亮,极是好看。
却拥有一缕锋刃一般的无畏无惧:“贞敏公主纵然是龙胤的公主,可同样也是个女子。这邻居家的俏媳妇儿被无赖夫君打了,左邻右舍还能议论一番,鄙夷打老婆的无赖呢。我替公主鸣不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宽厚,怎么会治罪?”
萧英越听,越发生恼,只恨不得将元月砂生生撕碎了。
然而萧英究竟也不是傻子,知晓自个儿这个时候,若是言语越是激动,越发让人觉得什么。
那么自己虐待贞敏公主之事,只怕在元月砂的运作之下,很快就是传遍了整个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