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个儿可真不是故意的。
本心而言,自己也没打算去害元月砂啊。
“区区五万两银子,元家大房又不是真的赔不起。大伯母我瞧过,谨慎仔细的一个人,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子胡乱折腾的。可见这件事情,你甚至没在大伯母跟前张这个口。也对,只要你应了苏颖,就能免去这样子的债务,还能得到这样子贵重的首饰。而你这位元大小姐,也不必面对母亲的呵斥,元家上下嘲讽。只需要,让个旁支女去过些个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能解了你元大小姐的麻烦。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做是我,也不想让自己成为笑柄。”
元幽萍不觉身躯微微一僵,她为自己找了种种的理由。可是如今,让元月砂这样子一说,这些个理由瞧着居然是如此的可笑。
元月砂微笑:“所以大姐姐这么做,并不是一件如何让你奇怪的事情。而月砂跟大姐姐一样,是同一种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甜甜的笑着,眼睛里面却也是流转了缕缕的幽芒。
面对着眼前看似纤弱的嗜血恶魔,元幽萍那些个委屈言语居然再难说出口。
元幽萍内心蓦然浮起了一个念头,元月砂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秉性可谓是极为狠辣,又怎么会待人以温顺宽容?
元幽萍心尖儿轻轻一颤,蓦然提着裙子,轻盈的跑开。
她只盼望离远一些,再远一些,不要见到这个女人。
仿若只要远离元幽萍,自己就能安全几许了。
元月砂也并未阻止,只瞧着元幽萍纤弱的背影,冷冷含笑。
就在此刻,花枝从中,却也是有了些个小小动静。
只见婉婉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旋即轻轻一拂:“元二小姐,长留王有请。”
元月砂仰头,却也是不觉微笑:“月砂可是受宠若惊。”
无论百里聂是因为什么,策划了这样子的事情,元月砂都是极欢喜的。
不错,若没有百里聂的安排,她本来也是不会上当,更不会被蛊惑下注。
不过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无趣。
也不能欣赏如此好戏,看着宣王府一场丑态毕露的好戏码。
如果没有百里聂预想给的那些银票做保证,元月砂是绝不会冒险去赌。
想到了这儿,元月砂轻拂裙摆,随即浑身一僵!
那银票用牛皮囊盛着,再用一根绳儿系在了元月砂的裙子里面。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是不见了!
元月砂出了一身冷汗,以她心性居然当真生出了一缕后怕!
那些贴身收藏的巨额银票,居然是会不见?
倘若自己输了,那么就会当真赔上一百多万两银子。
元月砂私底下不是付不起这笔钱,而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疏忽!
亏得百里聂坑的不是自己。
想到了这儿,元月砂蓦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婉婉。
她绝不相信,这些银票的失踪和长留王没关系。百里聂让这小婢跟随在自己身边,口口声声说是保护自己,可这小婢遇着事情躲得比谁都快,哪里有所谓保护的意思?
元月砂之前打着没风险看戏,胜负割肉由百里聂负担的主意。
想不到百里聂也是同样的心思啊。
旋即,元月砂不觉冷笑:“婉婉,那些银票,是你取走的?”
婉婉有些羞涩腼腆:“那些不是长留王殿下的银票,是借给元二小姐赌的。元二小姐,长留王殿下是绝不会亏待跟他合作之人的。殿下,还等着元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