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未见的酷刑又在这妖孽酷吏手中重现。
据说那贪官剥皮时候,风徽征还亲自到现场指点欣赏。
由此可见他办案之狠辣。
只提及此人名字,已然是吓得元原朗一身冷汗。
耳边,还听到元月砂幽幽说道:“如今整个朝廷都为赈灾银子的事情发愁,倘若捐赠给灾区的银子,出现了什么丑闻,女儿也担心风大人会关注一二啊。”
元原朗知晓元月砂的意思,却已然知晓自己不敢了。他瞧着自己女儿,眼睛里面恨意无限。
元月砂回望他,一双眸子却也是明润无辜。
元原朗恼恨:“我怎么生了个你这样子的女儿?”
他不会原谅元月砂,永远不会。
芷心听得心堵,从前的小姐,是极在意元原朗的。
想不到老爷这样子偏心。
元月砂却不在意,福了福:“是女儿不孝。”
婧氏想到那些个嫁妆,心口滴血,瞧着温驯面颊也是不觉微微有些扭曲:“从今往后,家里便是断了你的月钱。”
元月砂笑笑:“女儿也是不敢跟母亲相争,那些嫁妆没了,匣子里还有几件首饰。待女儿当了,还能支持一段时日。”
说罢,她轻轻福了福,转身离开。
婧氏可谓是恨极了,旋即又极可怜的看着元原朗:“老爷!”
元原朗一阵子烦躁,冷冷道:“待策公子离去后再说。”
婧氏眸光一亮,到时候将元月砂捉去卖了。
旋即,婧氏内心之中却也是流转了几许的担切:“老爷,妾身也不知那策公子是何等贵人。月砂自然不配嫁给他,可若策公子纳她为妾——”
元原朗不动声色:“以他身份,那逆女还不配做妾。”
婧氏倒吸一口凉气,这策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如此高不可攀?
元原朗却并未解释。
接下来几日,淫雨霏霏。
坊间多议论,说只怕江南府的水患也是越发难以收拾。
庭院之中,雨水轻轻的打在了芭蕉叶上,又一缕缕的流在了地上。
芷心替元月砂掩上了窗户,生恐潮润的水汽透入了房间之中。
几上铺着雪白的宣纸,元月砂正认真的写着字。
芷心感慨小姐似乎是变了许多了,从前她不喜欢读书,也嫌写字手酸。
可是现在,她整日腻味在了书纸之间。
那日得罪老爷,小姐能全身而退,芷心仍然觉得好似做梦一样。
却又担切,这一时安宁又能持续多久。
她知晓,无论是老爷还是夫人,都是恨透了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