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想说进叔淋到雨不要紧吗?
他年纪轻,即使生病也能比进叔好的快些。
水清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咳了声,纠正道:“没事,他体质特殊,淋了雨也不会生病。”
江河湖:。。。。。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家爹爹有这个体质?
凌然和白子谦沉默不语。
两人面前是昏暗天地间的雨幕,身后是干净清爽的宽敞屋子。
不愁吃食,甚至每顿都是花费心思用心做的。
这都是水清婶子和进叔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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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夜,低矮处的良田早已被淹没。
湖泊河流水位直接和河岸齐平。
水清家的地势高,新屋子建造时花了半个月挖的明沟暗渠此刻更是派上了大用场!
不光院子里没有积水,连带的牲口那边也没有积水。
雨水顺着沟渠快速的排了下去。
没有积水,仓库和柴房也就不用担心。
尤其柴房,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柴,没法生火做饭,后面的都没法继续。
足够烧两三个月的柴火加上几千斤的炭,搭配着烧,用到冬季都不愁。
此刻的水清一家人,老老少少十三人,从风雨连廊中穿行,鞋袜沾不到雨水;
进入干爽的厨房,喝着热乎乎的小米枸杞粥,配上小咸菜,磅礴大雨中日子一如既往。
甚至平添了一份悠闲。
而山水村本村则没有这份悠闲。
范前家格外糟心!
范大木家的茅草屋第一晚就阵亡了!
大大小小近十口人,连夜全部搬进了他家。
昨晚闹腾了半宿,根本没睡好。
三间砖瓦房,四个房间,原本住着他和二弟两家人,拥挤不堪。
好不容易把二弟一家踢出去了,家里终于宽敞些,如今搬进来更多的堂哥一家人,堂屋厨房哪哪都是人,挤到转个身都困难。
范母孙金花一肚子怨气,脸拉的老长,不带正眼看范大木一家人。
范大木的老娘和婆娘陪着笑脸,但坚决不说搬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