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猛拍挺有用,脑子清静点了。
脑子清静以后,听觉就分外敏感了。
谭佑听到了屋子里的动作,幸嘉心从床上下来的声音,脚没有穿拖鞋就踩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一步步,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门边。
谭佑不知道该继续拉着门不让她出来,还是扔了门跑路。
门缝底有影子晃了晃,然后便被大片的阴影盖住了。
幸嘉心的声音传出来,位置很低,她竟然就这么靠着门坐下了。
“你跑什么?”幸嘉心问,“我还能真吃了你吗?”
谭佑真想问问她这些天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说话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是要谈正事吗?”幸嘉心又道,“谈啊。”
“你别坐地上。”谭佑道,“又不是地暖,凉。”
“你管我坐哪里,”幸嘉心道,“那我是不是能管管你别拉着我门?”
谭佑握着门把的手都尴尬了起来。
她停了几十秒,那边没说话也没动。
谭佑看看地面,干脆也一盘腿坐了下来:“那就这么说吧。”
“嗯。”幸嘉心应一声,“说。”
“你今天没去九院吗?”谭佑决定从轻松点的话题开始。
“周末。”幸嘉心回两个字。
“哦哦。”谭佑摸摸鼻子,“我那不算周末,就没注意到。”
幸嘉心没说话。
“之前的那个课题做完了吗?”谭佑又开始找话题。
“没。”幸嘉心干脆利落地一个字结束话题。
“最近忙吗?”
“不。”
“杨果最近忙吗?”
“不。”
“黄毛有没有再去骚扰你?”
“没。”
“今天天气不错。”
“这就是你要说的正事?”幸嘉心终于说了句长话。
呛得谭佑假咳了一声。
静默了有两分钟,谭佑终于磕磕绊绊道:“正事,就是你,你打电话说的,事啊。”
“哦。”幸嘉心顿了顿道,“你同不同意?”
“饼干……”谭佑叫了一声,“你知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吗?”
“包养的意思。”幸嘉心道。
谭佑这次是真被口水呛到,疯狂地咳嗽起来。
“要喝水吗?”幸嘉心在她疯狂咳嗽的间隙问。
谭佑用力摇了摇手,又想到幸嘉心看不到,便努力说了句:“不用。”
又是两分钟,谭佑道:“你从哪学的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