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武则天的一厢情愿,实际上人们虽然穿了服饰和首饰,但男尊女卑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呢,话说回来,这道圣旨刚下没多久,政~治意味还是很浓的。梁波要是敢在婚礼上挑事儿,说不定就被朝廷抓了典型。
所以,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忍了这口心头恶气,挥挥手命道:“那你让他们早点结束,这都半夜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梁都尉见谅,这事儿也办不到呢!”、
小吏咽了口唾沫,慢悠悠说道:“咱们泉州的民风特殊,这成亲啊,就得闹腾一晚上才够喜庆。要不……你暂且将就一晚?”
“你……”梁波愤愤地道:“好,本官宽宏大量,不与你这无知小吏计较,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五百多人个个顶着熊猫眼上路,陷马坑继续神出鬼没地出现,众人龟速前行。
当天晚上又歇宿驿站,没成想,邻近又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在夜里举行!
梁波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人在整他了,故意拖延他行军的速度啊。
想至此,他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狞笑,恨恨道:“嘿嘿,本都尉人还没到泉州城,你们便接连给本都尉一个下马威啊!冯朴,崔耕,林知祥,张元昌,你们等着,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要让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长的路也有走尽的时候,十天之后,梁波的大军道到了泉州城附近。
刺史冯朴率领泉州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梁波盯着冯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泉州民风淳厚,对卑职甚是热情,这都是冯刺史教化的好啊!卑职一定会在安抚使面前,好好为您美言几句的,冯刺史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老冯假装糊涂,把反话正着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臭不要脸地回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梁都尉太客气了。呃……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快快入城吧,咱们到刺史府叙话。”
“入城倒是不急。”梁波昂着脖子撇着嘴,倨傲无比地道:“本官奉了武安抚使的军令,前来捉拿要犯崔耕,听说他如今就在泉州折冲都尉府内。冯刺史这就和本官一起,先把这件公事办了吧?”
“梁都尉,你这话本官不爱听!”一个声音冷冷传来,说话的正是崔耕的顶头上司兼好兄弟,武荣县都尉郭恪!
他坑声道:“崔长史以三百府兵,擒拿倭王以及八百九十三名倭寇,代价不过是死了一个武良驹和几十个护院仆役而已。这都有罪的话,大周武将何人不可定罪?”
梁波又是撇了撇嘴,道:“郭都尉,你这话跟梁某说不着,某家就是奉了武安抚使的军令行事。郭都尉不服气的话,尽可找武安抚使理论。”
郭恪寸步不让,沉声道:“就是武安抚使,也只是说崔长史是身有嫌疑吧?怎么到了梁都尉这,就成了证据确凿的犯囚了?莫不是你在假传军令?”
“哎呦呵,你还跟我较劲儿了,是吧?”
梁波争锋相对道:“姓郭的,我知道你在长安城有跟脚。但别忘了,这天下姓武不姓郭!识相的,你在折冲都尉府,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忍,等本官走了再耍威风,若不然……嘿嘿。”
郭恪冷眸相视,道:“怎样?你够胆就说出来!”
“本都尉连你一块收拾!”
“姓梁的,你找死!”
苍啷~~
寒光一闪,利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