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
齐楠笙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问话。
窦依竹也没再问什么,到了圆桌前发现一桌子的时蔬小菜,心里也瞬间明亮了起来。
“王妃快尝尝吧,都说这些小菜在那干旱之地可是稀罕之物呢。”琉璃将碗筷放在窦依竹的面前。
窦依竹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在那儿能吃点青菜倒是真的不易。
她看着齐楠笙已经开始用饭突然想起那句事多食少不是长寿之象,越是腹背受敌,越是得定住心神。
“王妃再喝碗汤,春日干燥,这百合粥最是温补。”
窦依竹接过碗大口喝着,这京城的饭菜是好吃的。
一顿饭终于吃完,窦依竹刚吃饱便觉得困倦,想到那些事儿又觉得烦躁,一张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四个字。
“陛下那边······”
“派了英王爷亲审顾大人自缢一案。”
窦依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屏退下人,美眸中满是紧张。
“这还能有好吗?”
“你我从今之后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怕吗?”
看到齐楠笙一脸凝重,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不怕了。
“怕什么,反正哪天不是在刀尖上,你就告诉我,会不会杀头?”窦依竹认真的问着齐楠笙。
只要不杀头,哪怕是被流放到边陲之地,他们也不至于过的很是凄苦。
“不会,陛下还要留着本王去牵制英王爷。”
窦依竹突然觉得一颗心猛地下沉,没有母亲,被亲生父亲当做棋子去牵制其他儿子,而他还是个残疾。
“你······”
“本王没事,这些日子王妃在外疲惫至极,在府中好好休养。”齐楠笙面色平静,似乎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还能安然在府中吗?怕是有些人会没事找事吧?
“我要不要去看看英王妃?”窦依竹突然想起齐英稷老婆的事情。
齐楠笙抬起墨眸看着窦依竹,“不用。”
“她毕竟是因为我才疯的,我也会一些医术,要不然······”窦依竹没敢说完。
那个女人确实是因为她疯的,可那也是事出有因。
若是那人不害人,她也不会这样。
“是她自己要做坏人,胆子又小,关王妃什么事儿。”齐楠笙不愿意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窦依竹向齐楠笙靠近,“我的意思是,她的妻子若是因为我痊愈了,那不是也是好事儿吗?或许这样齐英稷会消停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齐楠笙若有所思,剑眉微微蹙起。
“而且不管私底下怎么样,那表面上你们也毕竟是兄弟,我生病的时候他不是也来探望过吗?表面功夫总要过得去的。”
窦依竹笑嘻嘻的看着他,她是疯过的,那女人是真疯还是装疯,她一看便知。
齐楠笙已然猜到她的心思了,“嗯,带几个人再去。”
“嗯,王爷要歇息会儿吗?”
齐楠笙微微颔首,窦依竹立即和下人将他扶到床上,窦依竹立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