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没好气道:“该死的,竟然放跑了深海之王!”
神凰无奈道:“海域空旷,深海之王要是选择避而不战,大可以藏在万米深海下,那是我们都无法去往的禁忌之地,别说是我,哪怕是更为熟稔水性的你,也没有勇气遁入深海当中,甚至哪怕只是进入浅海区域,我们的实力都要大打折扣,被深海之王拿捏。”
麒麟平静道:“要是杀不了深海之王,那么我们还可以退而求其次,去对付那些负隅顽抗的海兽,这可都是深海之王忠心耿耿的下属,把它们赶尽杀绝,就不信深海之王能一直无动于衷下去。”
“本王耐心已是不多!”
神凰眼神有些恼火,双翼振动之间,流转炙热火焰,更加衬显得羽毛如血钻雕刻而成,甚是瑰丽。
神凰怒气勃勃,水面之下的海兽纷纷望风而逃,但神凰没有善罢甘休,覆手倒出万丈火焰,倒灌入大海之中,神凰本来属性偏阳,但常年服用阴寒药物,使得体内阳气中和,吐出的本源火焰略显粘稠,也没有熊熊燃烧的架势,反而如山间泉水滴落而下,可事实上的威势远比表面更加惊人,倒入海面的刹那间,就令整座大海翻滚如沸,水面更是变得几如铜镜,也像是色泽黯淡的岩浆池。
神凰长鸣一声,带领一众飞禽缓缓降下,落在一座岛屿之上,海兽平时最为喜爱捕杀飞禽,但眼下有神凰坐镇,海兽自然是避之不及,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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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禽的数量成千上万,占据了方圆数十里的岛屿,走兽之王也随之降下,只是没有多久就主动分道扬镳,失去一个得力帮手的飞禽之王谈不上惊慌失措,正在慢慢闭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位红衣女子破出水面,如莲出水,她手持一杆长枪,莫名添了几分杀气,此时残阳余晖倒映在海面之上,女子一袭红衣更加鲜艳,哪怕是神凰犹如血钻的羽翼都略显失色,她缓缓拔高身形,目光遥遥望向飞禽之王。
神凰身旁的一位蛇人惊呼道:“深海之王?”
神凰摇头道:“不是。”
“那这是谁?”
“用三叉戟的才是深海之王。”
“哦?”
“珊瑚海曾出过一位绝世强者,后世尊称为海神,也是第一任深海之王,扫平珊瑚海诸部,臣服于海神的族群是为海神旧部,海神以一己之力平定海域内乱,成为名副其实的海域共主,时至今日,珊瑚海还有海神旧部的后代,仍旧忠于海神,而且数量不少。海神曾留下传承,只有天赋异禀且以珊瑚海生死存亡为己任的人,才有资格获得这份传承,不仅如此,获得传承者,将会被海神旧部拥戴为王,这就是名义上的深海之王。这一代共有两人获得海神传承,还是一对姐妹花,那个红衣女子应该是妹妹,由姐姐担任深海之王。”
“那三叉戟有什么来头吗?”
“三叉戟,是历任深海之王的武器,更是海神曾用过的武器,其中藏有海神之力,可怕至极,那红衣女子的长枪据说也是在海神传承中所得,有没有海神之力就不知晓了。”
然后神凰目光转而望向下一任深海之王,笑眯眯问道:“你姐姐呢?”
女子目光望向一座岛屿,其内有数千头飞禽正在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女子冷笑道:“拖家带口而来,难道你是要入赘?”
神凰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强行压下心中怒意,与此同时,另有一道魁梧身影悄然掠入某座岛屿之中。这一次降临珊瑚海,神凰带领了成千上万的飞禽,一旦休息,便要占据几百上千座岛屿,所以当那道身影毫无征兆冲入岛中的时候,在其内栖息的飞禽纷纷受惊,冲天而起,那道身影与飞禽之王隔海相望,目光碰撞,神凰微笑道:“辰林。”
辰林,水陆双栖之王。
这个称号在四大王者当中最为神秘,紫荒物竞天择,水陆双栖之王指的是全能兽王,在陆地平原上打得过走兽之王,在神山天空上打得过飞禽之王,在万米海下打得过深海之王,如此而已,领地资源也最为丰富,北连神山南接陆地画圆圈,圈内滚滚大潮不复休。
说白了,水陆双栖之王的领地就是从其余三大王者手中抢来的,以一己之力与大势为敌,而水陆双栖之王的称号也是由另外三大王者承认授予,算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存在,号称千年才出一位,毕竟受限于天赋,全能兽王能有多少?
辰林算是千年来的独一份,来历极其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本体底细,平时以人形示众,双臂双腿,更是以剑作为武器,剑术高超,杀力极强,只是辰林全身皮肤漆黑如墨,丝毫没有剑仙风采,反而给人一种妖魔鬼怪的感觉,甚至细看之下,整个身体柔软无骨,更显得古怪了许多,一张脸庞也是长得诡异,有鼻子有眼,偏偏没有耳朵。
辰林与神凰联袂出现,女子稍稍挺直腰肢,红衣下看似柔弱的娇躯顿时被凸显出一个惊人轮廓,楚铭涉世不深,但侍候商人的美丽丫鬟却是见过不少,可与眼前这名女子相比,立马就被衬托出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相比于卑躬屈膝的丫鬟仆人,女子身上可是没有一点俗气,反而是有一种贵气与傲气同时夹杂在一起的冷艳之感,又不同于贵妇身上的那种狐媚气质,女子只是少了几分镇定自若的臃肿气态,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明艳。
辰林已经摆出战斗姿态,看似柔软的身体生出铮铮鳞片,女子没有理会这位突兀到来的水陆双栖之王,双手掐诀,施展控水之术,海神传承当中神通功法不计其数,其中控水之术的真传价值最高,女子本就是内定的下一任深海之王,掌握海神的控水真传也就不足为奇了。
以女子为圆心,方圆十里的海面拔高寸余,其实并非是整座海面上涨,而是表面海水被抽调而起,稍稍升空以后,直接向上激射而去。
如同下了一场大雨。
只是每一滴雨水都犹如惊雷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