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虽尊却是宗室,迎春虽非皇后,却是皇上敕封的皇贵妃,后宫无皇后,迎春便是公中第一人了。
可是这福柔每国宴之上,都会抓住一切机会,冷漠蔑视,无以复加。
也是巧的很,锦鲤刚刚闲磕牙说起福柔公主胆大包天,竟然为了女儿早日荣登后位,竟然出卖嫡亲弟弟,待她不错的乾元帝。
迎春闻言大喜:“盟约?能否窃取?”
锦鲤一笑:“区区小计儿!”
说话之间,已经将福柔公主藏在佛像中的盟约翻了出来。迎春审慎之后,讲证据给了许缙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御史。熟料许缙竟然吓怕了,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用处这才用他最期盼的地位想引诱,事成之后,将许缙一日连升三级。
许缙也是被压抑久了,竟然被说服了。
只是许缙并不知道小李子公公隶属于谁,还道是皇帝要倒福柔,这才有了之前的诧异与愤懑。
乾元帝并不知道迎春功劳,他此刻正在查阅江南学政与知府老爷联名上奏江南三省看鹿鸣宴名单,荣国府贾宝玉竟然得中头名案首,就是十三岁贾兰也轻轻松松成了举人,不过名次不佳,排在倒数十名了。
但是,一门之内出了两位文曲星,老祖宗贾母高兴地嘴巴咧到后颈脖了,喜泪点点,颠颠的去给只给祖宗菩萨磕头。又吩咐凤姐李纨:“院子里点起三株高香,街上施粥三月,京都城外寺庙庵堂,有一个算一个,遇见菩萨都捐九百九十九斤香油钱。
迎春暗助乾元帝铲除凶顽忠顺王,荣府也因此得了福报。
却是从乾元帝嘴里得知宝玉的好消息,乾元帝似乎十分看重宝玉所作三篇文章,暗示迎春:“没想到贾宝玉人长得漂亮,文章写的也漂亮,实是不可多得栋梁执之才。”
迎春却知道,宝玉这人寻章摘句或许不过,一旦处理庶务,只怕就是漏洞百出了。
迎春也不争辩,反是肃身一礼,道:“宝兄弟旬日最喜欢就是吟诗作画,最钦佩就是翰林院中那些翰林学士,以为他听说,翰林学士可以借阅内府那些股本书籍。”
乾元帝闻言,心情十分愉悦。
迎春这话中有一推也有一求。
迎春的意思,宝玉中状元,中探花都好,切莫重用,自己兄弟就是个风流骚客而已。迎春希望乾元帝将宝玉点成状元或是探花,却不希望贾宝玉担当重任。否则,一家人都要被这个五谷不分,一片赤诚的巨婴才子给拖累死了。
隔年三月,宝玉果然成了探花郎了,状元却是山东名门孔门之后夺得,莫说皇帝,就是所有学子具皆服气,衔恩公孔家的学问见识与藏书,天下之大除了皇宫,那一家及得分毫?
元春第一时间赶到了延禧宫,握着迎春直落泪:“妹妹真是真神人一般,刚才圣上派王全到承乾宫,说让我明日早早去往叠秀峰上揽翠阁里等候,明日午后,圣上要在御花园摆琼林宴,届时,宝玉会随在圣上身边,让我一观宝兄弟英姿!”
迎春笑着替元春拭泪:“什么神人,都是宝兄弟自己聪慧,也是圣上提拔之故。姐姐要感谢,的先感谢圣上才是。”
元春含泪额首:“这是自然,我当时就往北磕了头了!想来圣上这会子也知道了。”
迎春淡笑:“圣上不久应当会来探望姐姐了,毕竟是太上皇,圣上嫡亲父亲,姐姐莫要再,免得圣上心生疑惑,还道是姐姐不贤。”
迎春这是暗示元春不要再故技重施,一如当初给太妃守孝,她却跟皇帝夜夜洞房!
元春有些难堪,把脸一红;“这难能啊,圣上只要去承乾宫瞧瞧荣慧跟敏慧,我这心里已经感恩不尽了,如今宝兄弟也出息了,我还求什么呢!”
迎春把元春手一拍:“姐姐掌管宫务辛劳,圣上都在眼里看着呢,等一日圣上高兴了,妹妹也会替姐姐美言几句,这事儿不用急,慢慢水磨,卅年孝期满了,天大火气也消弭了。”
元春抹泪,笑了:“全凭妹妹!”
迎春摇头:“姐姐聪明能干,那里需要靠我呢,只是今后,万万不能再行差踏错了,咱们如今站得高,盯着咱们的眼睛也多,咱们帮不了佑哥儿,也不能佑哥儿抹黑,让人有攻击之机!”
元春闻听这话,眼泪流的很欢实了。
她入宫十五年了,如今总算看到一点点希望了。
急什么呢?
元春高兴地一直抹泪再抹泪,却是泪水有如断了钱的珠子一般,扑簌簌滚了满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