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许还没坐实谢儇和弟弟有无奸情,却发现舒窈和那位谢二爷已然是。。。。。。夫唱妇随了。俩人鸡鸣狗盗地,一个翻墙,一个钻洞,偷偷地见了三两回了。
她无语地望着朝她长揖下去还未起身的谢二爷。
林舒窈被她捉奸在花园,简直羞愧地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眼睛只管盯着脚尖,嘴巴抿得紧紧地,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模样。
林七许瞅瞅舒窈,看看谢倪之,心情慢慢平静了。
她寻了个视野开阔的石凳坐下,客客气气道:“谢二爷折煞妾身了。”一面让眼观鼻、鼻观心的梨花去不远处望风,省得被其余人瞧见。
这地段选得真不错,东临沉香榭,西靠花园子,景色优美,树木葱郁,秋天这处的梧桐都落了叶,简直是天然的幽会佳地。
谢二爷这才直起身子,礼貌道:“不妨换个地方罢。”
好歹还知道避嫌呢。
林七许不由得撇了撇嘴,话却不太温柔:“谢二爷竟然知道男女大防,妾身多谢你知道维护舒窈名声了。”
女子在世,何其艰难。
本来就不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舒窈这边战战兢兢地学着规矩礼法,以盼将来能在谢家站稳跟脚,谢二爷倒好拿这王府当自家后花园,想来就来,随心所欲。
“这是应当的。”
林七许见他一副长谈的样子,唇角微微一冷:“谢二爷这架势,是预备着要谈到天黑吗?王府落钥可是有时辰规定的,可别被关在了内院。”
林舒窈站在一旁哪敢插嘴,又使着眼色给他,流露出点滴恳求之意。
谢二爷性子冷僻,对上同样清淡如水的林七许,简直是天敌般的存在。他见林侧妃口吻不善,隐隐指责他不守规矩,心下有些歉意,再次作揖道:“是我鲁莽了。”
林七许随意地甩了甩帕子,讥讽道:“舒窈的父母不日便会上京,谢二爷如此在意她,说来是她的福气,只是得长久些才好。到时,您托了人去说亲,下小定,挑吉日。最快明年开春就能办事了。”
谢二爷心底倒觉得。。。。。。还是太慢了些。
他刚才听着舒窈抱怨国公府规矩繁琐,只想着等她进门,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他那院子里就是,很多规矩。。。。。。是宗妇或世子夫人才需要学的,舒窈嫁给他,是来过富贵日子,不是学成礼仪标兵的。
“到时还要劳烦您了。”
谢二爷对舒窈的家庭背景大致了解,盘算着到时亲眷来往,多数还是要靠林侧妃,故而身段放得格外低。
林七许听坊间传闻,只晓得这位谢家二爷,生性冷淡,做事老成,旁的事情都很普通,与寻常的公子哥无异,会去花楼喝酒,房里也有妾室也有庶子。。。。。。
她见这人姿态如此谦和,句句都是顺着她的意思来,一点点火气也消散了。她开口打发着舒窈:“你还站着作甚,快些回去。”
林舒窈都不敢抬头用眼神和谢二爷道个别,匆匆提着裙摆跑了,谢二爷的目光深情又绵长,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作数。
长长的石凳上落着零星紫藤,颜色柔和淡雅,林七许轻轻拂去肩头上落着的,缓缓开口:“妹妹承蒙谢二爷厚爱了。”
谢二爷神色柔和,道:“说来,是我运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