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呢?”察觉到她神色有异,荆小容也忍不住询问。
然而苏芮然很快恢复了神色,摇了摇头对荆小容道:“我没事,我也是高兴的过了头了。”说完她还露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是真的没事。
荆小容亦一笑,看样子是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
就这样她就此告辞,南宫凌也不再挽留,只是随同着她一并离开密道。离开时苏芮然不禁回头,亲眼看见密道的铜门关上,只留荆小容一人在其中孤单且寂寞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苏芮然心中又顿生不忍,推着南宫凌的轮椅回去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道:“王爷,为何要将小容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
南宫凌目光微垂,他心想她终究还是再问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却没有半分怒气。
“我知王爷之所以隐瞒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原因,只是即便如此,臣女却还是忍不住询问。因为臣女实在不忍心看到小容一个人在那里,毕竟她也是个孩子,这一点想必王爷比臣女更加清楚。”苏芮然用十分平缓的语气轻声诉说着,目光却始终注视着轮椅上,南宫凌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似想从中看出丝毫变化,然而却徒劳无果。南宫凌却仿佛是全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对她闻而不理。
原本被如此冷落忽视她本该动怒,只是不知为何,南宫凌的沉默却反倒让她心中一沉,竟也一下子生不起气来,却反倒只是觉得心中有淡淡的哀愁。
她一时间沉浸在自我心中的情绪之中,竟也一下子忘了追问和计较南宫凌是否回答。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密道,回到了最先的宫殿之中。
阳光从棉纱的窗户上透了进来,整个屋子里也是一片光明透亮的样子。苏芮然跟着南宫凌从密道里面一出来,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南宫凌依旧靠着轮椅上的牵引移动到了书案旁,很快便又低头不语,开始重新看起案上的公文书卷。
苏芮然见此心中小容一事自己一时间恐怕也打听不到了,想到此也只能先作罢,朝着南宫凌扶了扶身子,口中道:“臣女先行告退。”
南宫凌闻言头也不抬,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接着便不再多言。
苏芮然瞧着他如此行为,更觉得他有刻意冷落之嫌,向来多半是因为小容的事,因为自己的不停追问所以才惹得她心中不快。
想到因为此,苏芮然也不愿多解释。他不想告诉自己就算了,自己也不想强行逼着他答应。
苏芮然也不在此逗留,便朝着南宫凌施礼告退。
面对她的辞别,南宫凌依旧如刚才一般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却也不再有任何行为。
苏芮然也不多逗留,心中一横也是专心离去,这般行为倒也夹杂着几分赌气之嫌。
她虽面上豁达毫不在意,但因为南宫凌并不告诉她真相,所以也让心中有几分不是滋味,只是始终在克制隐忍,不然这样的心态表露出分毫。
她转身而去,走到门口,正准备伸手打开门,突然在这时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了南宫凌的声音:“等等。”
她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明白过来。南宫凌先前说过这屋子本身实际上就是一个机关,所以恐怕这门也一点都不例外,所以轻易之下也是碰不得的。若是打不开尚且事小,若是因为不小心触碰了什么机关,那到最后可就不妙了。
原以为南宫凌突然开口便是为了提醒自己,苏芮然缓缓转身,然而就在刚一回头,目光突然与南宫凌交际的瞬间,她又听见南宫凌对自己道:“小容若是不留在那里就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对她而言这密道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芮然闻言更是疑惑了,小容一离开那里就会被人取走性命吗?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连淮王府也敢闯。何况淮王府那么多高手护卫,难道就奈何不了一个突然闯入的刺客吗?
何况还有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刺”在,她为今之计才只见过这其中的三个人,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决定高手,而且各自擅长不同。比如阿容擅长进攻,出手手段凌厉狠辣,同时也十分干净利落。而与阿容想必,鬼面人顾斐似乎更擅长的是寝宫。那日自己同南宫凌一同流落到悬崖下面,虽然自己被顾斐打晕,醒来之后发现已经回到了相府,可是能带着自己和南宫凌从那么高的悬崖底下跳上去,可见此人的内力身后,轻功也更是十分高明,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