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连忙上前,把还想动手的邹大婶子给压制住。
萧世蓉冷笑道:“看不出谢氏你,还真有拉拢人心的手段。这才多久,就有人为你,连尊卑上下都不顾了!”
假以时日,岂不是整个裴府,都要唯她马首是瞻?
谢斐道:“庄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我的清白,凭她们几个胡言乱语沆瀣一气,大娘子不会相信吧?”
萧世蓉道:“以她们手中银子上的墨印,的确查出出自于裴府。若不是你给的,难道是她们到你房里偷的?”
谢斐道:“偌大的裴府,只有我手中有银子?就不能是她们跟谁勾结,陷害于我?”
萧世蓉默然不语。
这时,地上的孙氏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忍着痛说,“谢小娘,我就知道你嘴硬心思深,光靠劝,是不会承认的。我这还有物证,你休想抵赖!”
萧世蓉问,“哦?你还有什么证据?”
孙氏痛得嘴皮子发白,嚷嚷道:“那晚谢小娘被马匪撕开了衣裳,火光之下,我亲眼看见,她后腰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谢斐目光一凝,总算明白,孙氏为什么心血来潮,非要服侍她洗澡了。
她立即对萧世蓉道:“大娘子,孙氏今早非要服侍我穿衣裳,她看到我身上胎记,再理所当然不过。难不成光凭她信口雌黄,就能认定我真失了清白?”
孙氏嚷嚷道:“你有女使,我不过是庄里一个干粗活的老婆子,什么时候轮到我服侍你了?我连你院子都没进去过!如今证据摆到眼前了,还想抵赖呢!”
被压的邹大婶子狠狠瞪她一眼,要不是挣脱不开,此刻必然冲上前,狠狠撕烂她的嘴。
水怀玉等人也都急得不行,这眼看马匪的事情还没过,庄里一团乱麻,偏偏孙氏又出来捣乱,还连累谢斐。
这一关要是过不去,大家伙都得完蛋。
可她们并不清楚,孙氏和萧世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光替谢斐喊冤,无疑是火上浇油,只会让萧世蓉认为,她们是受了谢斐好处,所以才帮谢斐说话。
不止里头闹哄哄的,外头男人们也都急得团团转。
少年二牛爬上墙,趴在屋脊上听动静,出来将事情一说,男人们都惊呆了。
谢斐有没有遭马匪羞辱,他们还不清楚吗?
这孙家造谣生事的本领,实在是太高强了。
他们气不过,但又没法冲进院子里,当着萧世蓉的面,去把孙氏给揪出来。
但孙大郎还在庄里,他们吆喝一声,纷纷拿了棍子板子,去找孙大郎算账。
正厅内,萧世蓉道:“光靠银锭,自然不能断定她们所言不虚。但要是你身上胎记也被瞧见了,这难道还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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