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则明主而选为性命无忧。
余宜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一个人没办法逃开梁建,但是谢洵可以!
谢洵靠着太师椅,偏眸看向窗外的雨,雨滴自廊檐滴落,晶莹剔透。
他一贯不喜阴雨天。
厌恶和水有关的一切。
眼前晃过那张许久未见的脸,谢洵收回目光,兴致缺缺的支着额,对这一切并不意外。
“你不必留在这里。”
余宜一惊:“你要过河拆桥?!”
谢洵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相反,我要你继续留在梁建身边。”
“梁建不信任我。”
“你可以相信我。”
直到余宜离开,杨枝花禀告道:“关于她说的山名,倒是找出了两座山,分别叫做高彭山、高曲山。”
“高彭山在长安城附近,通官道,算得上富饶,上有一座匪寨,朝堂几次剿匪都没成功。”
“高曲山远了些,是山穷水尽之地,山下有个村子叫田蒙村,留在那里的几乎都是老人,听说不太干净,有些贩卖妇女孩童的交易。”
杨枝花想了想又补充:“如今在翰林院的那位状元郎,就是出自田蒙村。”
谢洵这才有了反应:“田蒙村?倒有些耳熟。”
杨枝花笑道:“侯爷你小时候还去过呢!当时……”
谢洵神色淡了下来。
杨枝花摸了摸鼻子,刚起的话头戛然而止。
谢老将军过世那年谢洵还小,肩上扛起了整个谢府,再不喜旁人提及儿时的时候。
运往胥城的军需不可能不翼而飞,军需众多,想要私藏格外费劲,京城几乎已经被禁卫军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任何线索。
匪寨、村落。
地方大,人杂,藏东西也容易。
“听说谢曲言最近很闲。”
这话一出,杨枝花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