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迎夏接过来一看,是一封信。她疑惑的看了眼纪迎春,纪迎春说道:“这是奶让大哥帮忙写给你的信。”
纪迎夏点点头,珍重的把信放在了书包里,打算回家去看。
“纪迎春,今天去我那里吃晚饭?”纪迎夏放好信,诚恳的邀请她。
纪迎春刚想摇头,旁边走出来一位男生,脸红红的看着纪迎春,问道:“纪迎春,你怎么在这里,我想喊你一起去吃饭呢!”
纪迎春恼怒的看了眼来人,说道:“韩阳,晚饭我会自己去吃的!”
这个人这段时间,一直缠着她,令她烦不胜烦。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的想法,可她现在不管身心都千仓百孔,哪里有心情谈对象?
再说,这个男生看着那么单纯稚嫩,如果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不能生育,他还会像这样喜欢她吗?不管他会不会像这样喜欢她,她都不想探究,也不想理会。因为她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不想再受伤。
纪迎夏扶着自行车的把手,有趣的看了眼那个男生和纪迎春,好笑的想到,看来纪迎春的大学生活很丰富嘛,都有男生追求了。
“纪迎春,你既然忙,周末再去我那里玩吧。”纪迎夏笑着说道。
那名叫韩阳的男生好似才看到纪迎夏,惊愣了下,摸摸脑袋问纪迎春:“纪迎春,你要出去吗?”
纪迎春本来不想和纪迎夏去她家的,可看到韩阳,为了躲避他的纠缠,她觉得她还是去纪迎夏家里比较合适。
韩阳目送纪迎春坐着纪迎夏的自行车离去,他懊恼的握了握手,这个姑娘虽然笑的明丽,可偶尔从她眼里看到的那一抹伤痛,让他知道这姑娘并不是表面那么开心。他起了好奇心,让他想了解她,想抹平她眼里的伤痛,随着学习的忙碌,她眼里的忧郁与伤痛越来越少,他欣喜不已,却也发现,他与她的交集,还是在最初。她根本拒绝一切男性靠近。
他焦躁郁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使出缠人的功夫。
不管她以前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姑娘让他喜爱,他就一定会把她追到手。
纪迎春并不知道韩阳心中所想,纪迎夏骑着自行车,她坐在后座上,还有点不可思议,叹道:“以前哪里能想到咱们俩还能这样相处?”
自从纪迎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她们就没和平共处过,现在这样悠哉的坐着纪迎夏的车子,两人一起往她家去,简直是她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纪迎夏觉得纪迎春自从性子慢慢变好后,就变得多愁善感,容易多思多想,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不管如何说,咱俩是亲姐妹,咱们之间没什么大仇怨,这样坐一起,不是正常事吗?”
纪迎春想想也是,不再多说。
纪迎春不说话,纪迎夏却想起了刚刚那个男生,问道:“那个同学看上你了?”
纪迎春从来就没打算再找对象,再结婚。
她淡然的道:“他懂什么啊?小男孩看到个姑娘就喜欢,等到发现真实情况跟他想象的不一样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点嘲讽,人们只喜欢表象的美好,一旦发现内里没有表象那么好,却又会怨恨别人没告诉他,骗了他。所以她又怎么会给别人再一次伤害她的权力呢?
纪迎夏没说话,她也不知道如何说。纪迎春明显没有从以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没经过她那些事情,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既然不能理解,她也就不好置评。
“不管如何,总要自己的生活过得愉悦。”纪迎夏想了想,如是说道。
纪迎春轻轻嗯了声,沉默的看着马路边一辆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这个城市很大,不知道她能不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第二天来到学校后,纪迎夏发现班里那些人没再讨论孙长山的事情,她没过问,而是老老实实地上课。
她不过问,却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下课后周青菱脚步迟疑的走到纪迎夏的课桌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
听到声音,纪迎夏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她。
周青菱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她小声问道:“纪迎夏,能和你谈谈吗?”
纪迎夏抿嘴笑笑,把书放好,站了起来。
两人来到学校一棵大树下站定,周青菱瞅了眼纪迎夏,欲言又止。
纪迎夏看了眼腕上的表,课间只有几分钟时间,说道:“班长,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看她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纪迎夏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不管何事,她总会量力而为。
周青菱张了张嘴,话到嘴巴却有点难以启齿,虽然纪迎夏对昨天她写的那副字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那都是她写的字,她不能私自替她做主。
“纪迎夏,我,我昨天把你写的那副字拿回家,被我爷爷看到了,我爷爷他,他把你那副字给扪走了!”周青菱红着脸说完,飞快的低下了头,她都不敢看纪迎夏的表情。她身为班长,竟然不能以身作则,还把同学的东西拿回去,这不要紧,这东西还被长辈霸占了,她心里既羞愧又愤怒,她爷爷怎么能那样行事呢?这不是为难她吗?害的她现在看到纪迎夏和班里的同学就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