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听了她的话,没觉得是陈团长的态度有问题。
“陈团长就是比较严肃,我见到刘师长都不害怕,我一见他就害怕。”连她丈夫也是,面对陈团长,腰挺得像竹竿一样直。
“我能有多大力气!”王美英辩解,“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连桶水都拎不起来!洗自己的衣服都费劲!怎么拧都拧不干!”
王美英会躲懒,来到她堂姐家里,只帮忙扫扫地,堂姐做饭的时候递个油盐罐子,碗都不洗。
跟她姐解释是她手容易长湿疹,不能经常碰水,她在家从不洗碗,是她妈洗。
王秀芝听了堂妹的解释,额头上都皱起几层抬头纹,这个堂妹真是被娇惯了。
没有富贵命,却生了一身富贵命。
“美英,不是堂姐我说你,哪有女人不会做家务的,你这样嫁出去,也会被夫家人嫌弃的。”
王美英最烦堂姐说这些话,好像女人天生就应该做家务。
现在都新时代了,不是旧社会,不兴三从四德,女人一样能挣钱养家。
“姐你别说了,我不爱听。你少来教育我,你看隔壁陈嫂子,嫁个团长后,每天享福,啥事不干,还有保姆伺候,谁嫌弃过她了?有人说她吗?”
“陈嫂子命好,嫁到个好丈夫。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这么好命的。”
“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嫁不了好丈夫吗?!”
王美英被戳中痛处,火冒三丈,她最恨被人比较,小时候经常听父母夸赞别人家的小孩好,贬低她。
王秀芝见王美英,连忙宽慰她:“我不是这个意思,美英。”
王美英甩她一个冷脸,回屋里,关上门。
任凭堂姐在门外如何劝说,都不打开,打定主意耍性子。
她被激起了不甘心,久久不能释怀。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
姜渺渺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床,趿上拖鞋。
陈聿为挑眉,迅速起身,挡在她面前。
“去哪儿?”
“撒尿。”姜渺渺睡意惺忪,刚醒,说话声音都有点哑。
陈聿为:“……”
他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个女孩子。
姜渺渺伸手要挥开他。
陈聿为反而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