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凯峰的这些委屈,方博年又有些不忍心了。
被人用枪指着。
别说是林凯峰害怕,方博年恐怕也要吓个半死。
“枪炸膛又是怎么回事?”
“领导,我真的不知道手枪为什么会炸膛,我不是军人,更不是武器专家,枪有没有问题,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凯峰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器方面的工作,就算想搞鬼,也是有心无力。”
“想要让手枪炸膛,必须有过从军经历,或者在兵工厂工作过,我的档案您是清楚的,有这方面的经历吗?”
方博年沉默不语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真正有问题的是手枪为什么会炸膛。
又为什么好巧不巧,落到杜向阳手里。
“事情已经这样了,有些话索性说开。”
林凯峰好像豁出去一样。
将孙金涛,杜向阳,杜保国三人,全部放在对立面。
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杜家父子才真叫无法无天。
以欺骗的方式,骗走了三辆农用三轮车。
杜向阳仗着人多势众,行凶打伤田文亮。
“领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来县机械厂工作,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您可能听到半句,老百姓对我的流言蜚语?”
“为什么杜向阳被老百姓们厌恶,还不是因为作恶多端。”
“县化肥厂是国有企业,不但被杜向阳弄得乌烟瘴气,而且都快成他的私人王国了,驱使工人殴打工人,这特么叫什么事情!”
林凯峰气冲冲的说道:“杜向阳敢当众夺枪指着我,证明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威胁他人的事情。”
“如果领导不能给我个公道,以后的工作,我也就没法干下去。”
“别说是为咱们当地创汇,能不能挺直腰杆在公司做人,都要画一个问号。”
方百年掏出香烟点燃,抽了几口说道:“你不要有情绪,问题一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
“如果真跟你没有责任,谁都冤枉不了你。”
“领导,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没有看到,孙金涛上蹿下跳的样子,明摆着的事情,到了他嘴里,马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林凯峰委屈道:“如果职工过来帮我,局面将会彻底地不可控,我忍着委屈命令职工们都不许动,孙金涛作为第三者,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孙金涛也是国有厂的厂长,也是受组织培养多年的干部,化肥厂在他手里,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没有经营能力也就罢了,最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管理好现化肥厂?”
“您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如果其他国有厂的负责人,都和孙金涛一样当甩手掌柜,大批国有工厂和企业,很快就会变成市里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