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颁布的法律,若是因为兵甲退缩,而导致指挥死亡的,
十骑长死,其下士兵抽三人砍头;
百骑长死,其下士兵抽二十人砍头;
更不要说拓跋离这个最高指挥官了。
孩哥低头等着审判,却感觉脸上一阵清凉。
只见拓跋离用手巾给他擦拭了下浮肿的地方,那是拓跋忽打的。
拓跋离猜都不用猜。
他缓缓开口道:
“你何罪之有?若是没有你及时出现,我才是真要死。”
“把那些斥候们尽皆放了,一人赏十只羊。”
孩哥闻言心头一颤,随后带着颤音道:
“可。。。。可这样与法不和,恐伤首领威信!”
拓跋离止住他的话道:
“怎的就不合法了,此次被袭,完全是因为我的莽撞,而不是因为你们的怯懦,就算砍头,也是砍我的头。”
有莘古闻言,急忙将孩哥拉倒一旁。
拓跋离从床上起来,在帐中活动了一番身体。
“那二台吉倒是个会用兵的,给他个痛快。”
拓跋离可不准备将他放回去,再给自己整个大阵,又得死多少人马。
有莘古允诺,随后道:
“首领不知,那二台吉不过是个中庸之辈,哪会治军,我三鞭子还没下去,便交代了个完全。”
“其实联军的防御,是那青年制定的。”
这更加引起了拓跋离的兴趣,他开口问道:
"那青年到底是何人?"
"据那台吉所说,不过是个家养奴隶。"
拓跋离裹了狐裘,在二人的带领下,在一处阴暗帐篷中,看见了那奄奄一息的青年。
“将他放下来,送到我的帐里。”
二人领命,在给拓跋离大帐多派了几个卫士后,便去安排俘虏的事宜。
夜晚,火盆的炙烤下,羊肉发出滋滋的叫声。
蒙力格将羊肉切下,裹好调料,送到拓跋离的碗中。
而拓跋离则是大快朵颐,这几天只喝了些米汤,早就饿不行了。
“咳咳~”
床上,那青年男子稍微恢复了些意识,不过眼上的血痂却让他无法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