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忍着去抽那成胜两巴掌的冲动:“我问,你说,”又对另外一黑衣人道:“你写。”
没想到,在偏远的炉古县,都能为四皇子提供上情报。
半天,罗放像鸟一样飞出了小黑屋。
厚厚一沓纸,印了成老板的手印,找人誊写备份,原件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前线。
成老板愿意开口了,罗放自然不会只问一件事,让成老板把他知道的顺着说三遍,倒着说三遍,确认他肚子里再无藏私才出来,别说,成老板知道的不少。
大有用处。
等四皇子收到信件,一张张仔细看了,越看脸色越沉,最后怒拍桌案。
“想不到他为了皇位会做出如此之事来,荒唐!无耻!叛徒!”
温将军绕过去,去看案上的信:“邕王不仁,四皇子也不必顾念手足之情了,有这份情报,今日我便去拿下斳州,不能让斳州百姓在邕王手中糟蹋。。。。。。”
信中邕王用本朝银钱,收买西密人在斳州驻城,集结好兵力打自家人。西密狼子野心,邕王这样赤裸裸的引狼入室简直是叛国疯子!
斳州城是要塞,布局与一般城池不太一样,一切为战事方便为重。
邕王占了斳州,将士兵营地占了东城,普通百姓商铺之类的都在西边,斳州成连同周边附属村子,大约有万余百姓。
四皇子迟迟未动,便是不忍大乾士兵周边百姓遭难。谁能想到邕王丧心病狂到用城池换自己上位!
如果西密军队在斳州集结完毕,周围万余百姓便是在家中被邕王坑着跳了火坑。
四皇子心中恼火得很,走出营帐,站在高台上,看着士兵操练。
有跑有跳,有蹲有爬,有舞刀有耍枪,也有结阵对战的。
训练太热,有的士兵们只穿了裤子的鞋,上身光着,一根根腱子肉,胸肌厚背,带着明亮亮的汗珠晃人眼。
“今夜便攻斳州!”
斳州绝不能便宜了西密人。
西密人心思深沉,不比大乾差,自然能想到邕王是借刀杀人。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他们想着能有多少人过境潜进斳州城。
结论是人越多越好,这样无论输赢都能抢掠一番。
干了!
然而,他们不能将大军全部调过来,否则岂不是将空虚的后方暴露给敌人?
此时已有上千名西密人潜入了斳州东边的大营。
温将军磨刀霍霍,终于来了,再不来,大乾就要分崩离析了。
“众军听令!一营佯攻,诱敌出城。。。。。。二营三营于城外密林备战。。。。。。”
温将军身着白色铠甲,于一众黑色铠甲中格外耀眼,遥遥望见斳州城内敌军涌动,遂带头迎上。
“灭敌!”
双方军队冲锋,温将军一方似是稍慢,竟让敌军冲出城外甚远。
西密骑兵在前,不下百人,后头紧跟着气势汹汹的千人步兵。
为首的方脸将军,扫视一眼温将军的布阵,嘲笑对方不自量力。
尽是步兵,唯有零星几人骑马,且离着中间的白衣将军甚远。
自己所率人数众多,无需步兵,仅凭百余骑兵冲锋便可击溃敌军。不枉他在斳州按兵不动,终等来一个莽撞的!
哈哈!
两军对垒,白衣将军似是察觉己方布防有所疏漏,张弓搭箭,嗖嗖射出一串箭雨。
就——
掉头逃跑了?!
一箭未中,真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方脸将军见状大笑,一招未过,长枪一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