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着很幽默:“如果你从不曾对糖子做过那种事,你真的不会怎样。”
我没有想到的是朱玲也跟着笑起来,只不过很凄惨:“我早就知道会这有这么一天,从凤姐称霸莱城的时候我就料到了。我只是没有想到惩罚来的竟然这么慢,原来是要等你,那糖子呢?她不敢见我吗?”
凤姐只是在我身后看着我,我好像就底气足了起来,听完朱玲嚣张的话我并没有生气,也许在我的内心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为这种人让自己心里不好受,简直是傻子才会这么做。于是我用十分理智且充满温暖的声音说道:“我认为你应该离开这里,这样我们谁都见不到谁,老死不相往来,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继续在莱城呆着了,有凤姐你翻不了身。”
朱玲轻轻一笑,这时一阵风刮来,她竟险些要倒下。朱玲抬起头看向我身后的凤姐,我下意识在站在凤姐身前挡住,却激起朱玲的一阵笑声:“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怕我对她怎么样吗?应该害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吧。”
凤姐轻轻推开我,我顺从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朱玲放声大笑起来,此刻的她好像已经入魔,像一个神经病:“我玩够的男人好玩吗?夜里他把你草的爽吗?你可知道曾经我将他压在身下。”
我有些担心的看像凤姐,凤姐并没有生气,可能他也认为对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凤姐只是轻轻一笑,笑容中没有激动,只是徒添了一丝距离感:“我找到了我的意中人,他也找到了我,这一切都归功于你。你现在要走,不然只有死,你知道怎么选择。”
凤姐说完看向我,在等我说结案陈词吧,我看着朱玲空洞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不知道糖子见了之后会有多解气:“朱玲,你要知道我们对你做的原本你对我们做的,要温柔的多。算我劝你,离开莱城你还可以重新开始,在这里等待你的真的只有死亡。”
凤姐好像有丝不忍,从包里拿出三百递给朱玲:“没有钱离开这里,我给你,富于出来的就当给你吃饭的了。不要再相见,好吗?”
不要再相见,好啊。我心里想着。
我拉着凤姐转身离开这个熟悉的地脚,多年之前的我也是这样,在冷风中瑟瑟的发抖,瑟瑟的等待着饥渴无知的男人。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朱玲,她是多么的趾高气扬的站在厂子经理的身边,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心头一震,柔软的柳资被经理肥硕的啤酒肚所包围。现在的她变得比我还要不堪,为了谋生她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看着她将钱仔细的保存起来,我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从我们走出饭店的门到我们回来,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糖子发现我们不在了也只以为我们去上厕所。他们在包间里谈天谈地没有时间概念,等到我们回到了包间也只是问了一句上厕所为什么这么久。
我和凤姐相视一笑,笑单纯的糖子,笑喝的微醺被糖子带跑偏的王斌和翰林。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和翰林准备把车子开到山脚下,在今晚。车子是王斌的,那辆兰博基尼被翰林的另一个朋友送回了安来城的租车店。莱城到村里的路不长,驱车我们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就像我说的,车子上不去,现在已经是深夜,我们打算在车上睡一觉明天继续赶路。
山脚下的夜里很凉,我和翰林是一起在后驾驶座睡下的,两个人相互依偎取暖,真的有种兄妹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睡觉,却不担心对方会做些什么。
第二天我是被鸟儿吵醒的,它们在我周围唧唧喳喳的聒噪个没完,我侧头看向翰林,他还在睡觉,我有点饿了,拿出昨天买的包子。凉了,但还能吃,我下车吃包子,给翰林留了几个。
看着这山这树,对翰林来说没什么,但却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记得就在这个山坡下,我和弟弟同时跌倒妈妈立马跑过来担心的扶起弟弟然后向我抱怨,为什么不把弟弟扶起来。
想到这里我笑了,有点凄凉。这时我的头上一暖,翰林的手扶在我的头上,宠溺的轻轻揉揉,好像猜出了我的心事一样。我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和翰林解释,翰林一定从小就幻想着自己的家人,如果他看到了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堪,他肯定会伤心的吧。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我看着翰林有些刚毅的脸,不禁心疼的说:“哥,如果你发现爸妈他们并不是那么善解人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怎么办。我是说,他们甚至有点差劲,作为父母。”
翰林用他那双看透了世俗的眼睛看向远方,目光所到之处是山和树,还有一片蓝天白云和几只小鸟,山里面空气很清新,早上总让人能够清醒,这里和城市不一样。
天还是那片天,只不过蓝了很多。树还是那些树,只不过葱笼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