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紫衣少年会继续追探我们的行踪,如果我们仍是男装,危险就增大一分。他一定想不到在女子中追寻我们,我们才能顺利去找凝寒宫。”叶梁一丝一缕地分析道。
“我们和他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昨天有口角之争,这人至于记仇,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忆宵不屑地说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紫衣少年不简单。他矢口否认凝寒宫的所在,而我们又坚持不信,单凭我们这份执着,就会让任何人好奇,我们为什么非去不可。”叶梁一字一句冷静地从嘴里说出自己的考量。
“小姐,我听您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叫错您了!”忆宵甜甜地说道,向叶梁拍拍心口。
叶梁和忆宵重新出门,去布行购置了女装,回到客栈悄悄换好。她们留了银两在房间桌上,趁着当晚月黑风高,偷偷牵了马离开了。二人谨慎地在城里转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又找了家“喜来”客栈,重新住下来。
叶梁,精准地猜到了紫衣少年的心思和下一步打算,而紫衣少年将又一次迷惘。他满世界在找两个男子,但即便他与叶梁和忆宵擦身而过,他也浑然不知,他苦苦寻觅地已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主人!对不起!三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紫寒半跪在飞瀑前的岸堤上,懊恼地说道,“请您责罚我!”
岸堤的亭子里白衣人正抚琴,他似未闻,也不惊异,琴声不绝,和着飞瀑声叮叮咚咚,清凉又悦耳。
紫寒不敢起身,也不敢打断。
一曲奏毕,白衣人起身,优然说道:“你遇到了生平第一个对手,你下的棋他都知道,他下的棋你估不中。”
“您又未见我们对阵,怎知我一定会输?”紫寒不服气地嘟囔着说道。
“况且,您还未出手。那我最后一定会赢!”紫寒肯定而坚定地补充了句。
白衣人不置可否,淡淡说道:“由他去吧。我已经好久不下棋了。”
紫寒茫然望着白衣人,白衣人不再赘言,转身瞬隙不见,留下他原地发呆。
叶梁换了件珊瑚色衣衫,忆宵穿件薄青色罩衫。叶梁不想用真面目示人,于是叶梁将自己眼晴画小,在嘴角点了颗痣。忆宵爱美,叶梁任由她保持本样。
“小姐,你很喜欢扮丑!”忆宵忽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叫道。
“我丑点,衬托得你更漂亮,岂不更好?”叶梁打趣道。
“我哪能和您比?”忆宵连忙拼命摆手,说道,“可惜了您倾世容颜,依我看,在这耳堂国里您也是第一人。”
叶梁笑笑,在她心底,这世上女子中有倾世容颜的只有她的祖母沈叶慈。而她对自己的容颜并不自恋,也不自倨。
“言归正传。”叶梁说道,“这几天,我们谨慎地打听凝寒宫的所在,为什么得到的说法会不一样?”
“最多的说法,说它在这。”叶梁拿着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一处标记,“这是耳堂国的东部,靠近一个叫“锁秋镇”的地方。”
“还有另一处,在‘弋游阁u0027附近,有人这么说,但却不确定。”叶梁一边思索一边捉摸,语气中带着游移。
“那我们要怎么选择?我们应该去哪?”忆宵扬着脸,眼里带着迷茫问叶梁。
叶梁跌入久久地沉思,这,确实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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