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崎岖,纵使有暗夜,然而,此时有互相扶持的情意,今早还有照旧升起的太阳。黎明还会远吗?
寿宴第二天,仁世国王宫一切如常,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白衣女子天刚微亮就早早来到仁泰宫,替换一夜未眠的忆宵去休息。
叶衔之也早早来到仁泰宫,他见白衣女子面有倦色正坐在沈叶慈榻旁的座椅上,于是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袍,心疼地轻披在白衣女子身上,正要开口。白衣女子用手指按唇嘘声,示意他别出声,然后起身,轻推他,两人出了寝殿门。
白衣女子掩好门,回头道谢,“大哥,谢谢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起这么早?还穿得这么单薄。”叶衔之微嗔道。白衣女子淡扫娥眉下,一双明眸弯了弯,浅浅一笑,答道:“我不冷!”
两人信步走到仁泰宫庭院的长廊上,找了处石椅坐下来。
“你还好吗?梁儿。”叶衔之满脸关切溢于言表,上下打量白衣女子,说道,“你昨天真勇敢!可你说的那句诗是什么意思?你最后写给黄衫男子的所谓答案又是什么?你……”
白衣女子笑笑,说道:“大哥,我没事,你安心!”
顿了下,白衣女子又说:“这么多年,都是你在里外打点,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经过昨晚一役,我才知你平时有多辛劳。还有小妹,她年纪那么轻,却比我承担地多。我实在是什么也没做。”
白衣女子俯首神伤,似心有所思。
“你想多了,梁儿,我堂堂七尺男儿,本就该保家卫国,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福分!我幸运我们能够安然躲过昨晚的劫难,以后我会更加用心和努力,保护仁世国,保护你们,保护你!”叶衔之说地神色激昂。
“大哥,我知道!”白衣女子抬起头,向叶衔之嫣然一笑。顿时,叶衔之心头像阳光倾注了进来,融化和平抚了他心里的不安和冰霜。
“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梁儿。”叶衔之摸摸白衣女子的头说道,“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又怎么知道你念了那句诗,那黄衫男子会改变心意,交出解药,还有……”
叶衔之停了停,用好奇的语气又问道:“关键,你怎么知道昔兆默会听那黄衫男子的话而放手?”
叶衔之一连串的问题,迎面而来,白衣女子正了正面色,半晌未出声。良久,才悠悠回道:“大哥,你问了所有人都想问的所有问题。只是,我要从哪里说起呢?”
阳光下,白衣女子紧了紧叶衔之披给她的外袍,望向远方,目光深邃,深不见底。
“大世子!大公主!国主醒了,要见你们!”两人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宫女跑来唤他们。
两人起身,叶衔之轻轻扶住白衣女子说道:“你的难,有我在。我们先去见祖母,走吧!”
阳光和心情会不会因这句话就变得更明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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