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宁静如一潭深深的湖水,将白天的喧嚣淹没。四合院后院刘家,刘海中老两口不停地唉声叹气,在床上辗转反侧,轻声的聊着天。
“老伴,你别怨我今天这么忍让秦淮茹。你想想:倘若今晚我在院里和秦淮茹闹开了,我们刘家的名声估计要在周边的街道臭大街了。更何况,光天还是学校方“文运员”的小头头,闹开了我怕影响他的前途。”刘海中中气不足,口气中满是无奈的说道。
“还怕名声臭呀?你信不信,明天四合院里就传遍了。”刘大妈卢凤莲不服气的说道。
“在四合院里名声臭,也比臭大街的好。为了儿子,为了刘家,这秦淮茹还是不要去刺激她了。”刘海中没有底气的劝说着自己的老伴。
“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小孙孙啊!奶奶保护不了你啊!呜,呜,呜…”刘大妈卢凤莲见老伴刘海中这么没主意,心里难受的低声哭上了。
“哎…老伴,你别哭了,我心里也难受啊!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哎,明天我就请人把刘光天的那间房间隔出来,我们和刘光天分家过。你明天早点起来,去中院东厢房门口守着,我担心于海棠上班了,我家的小孙孙没人照顾。呜,呜,呜…”刘海中说着,也难受的低声哽咽上了。
刘家不正常的安静,还是让四合院里好奇的人们不断地猜测着,包括刘家对门的许大茂,因为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太晚了,所以没去何家打听,也没有去中院东厢房找于海棠,他打算明天上班了亲自去问于海棠。
在朝阳的照耀下,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柔和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中院的老槐树上。早起的院里人,看到刘家的卢凤莲,一大早就守在了中院的东厢房门口。随着院里人逐渐起床,走出门洗漱,院子里热闹了起来,而此时,中院东厢房的大门打开了,于海棠抱着儿子走了出来。
刘大妈卢凤莲见到于海棠抱着孩子出来了,急忙凑近讨好的说道:“海棠,你白天要上班。以后你去上班,把刘栋梁交给我来带吧!”
于海棠单手抱着儿子,一只手关上了大门,轻声的回道:“刘大妈,我已经和刘光天离婚了。你可以放心,孩子我会请我妈帮忙带的。孩子的名字我会去改成于栋梁,你们以后别和我们来往了,我怕会影响到孩子。你们有时间的话,多关心一下秦淮茹的孩子吧!”
于海棠说完就走了,刘大妈卢凤莲木然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们的交谈声音虽然很轻,可还是让一些有心的大婶大妈听的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信息量,直接让她们交头接耳了起来。
一上班,许大茂就火急火燎的去轧钢厂的广播室找于海棠,来到广播室门口,他看着正在发呆的于海棠,关心的开口道:“于海棠,怎么一点前兆都没有,就搬去了柱哥家新装修好的屋子啊?”
于海棠见到是许大茂,心知很多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于是把昨天怎么离婚的,后面秦淮茹怎么来和她说的,不疾不徐的和许大茂说了一遍。
许大茂本来是好奇,毕竟这么个大美女,一举一动不关注、不上心是假的,可他听到秦淮茹和刘光天搞在了一起,还欺负了他心底的女神,新仇旧恨把他刺激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于海棠,哥哥不会让人这么欺负你的,你就等着瞧吧!”许大茂说完,一脸怒容的走了。
许大茂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去找宣传科科长告了个假,骑着他的二八大杠往学校方革委会驻地而去。刘光天所在的“文运员”队伍,是由几个学校联合组建起来的,其所有“文运员”加起来也就一二百人。见到来人是万人大厂的“文运员”小头头,那革委会主任,客气的接待着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秦淮茹搞破鞋、刘光天离婚马上和秦淮茹结婚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这年代的老师可真的是为人师表的存在的,他听着许大茂的讲述,嘴巴惊得都没合拢过。这位革委会主任当场就气愤的表态道:“许同志,请您放心!今天我们就去调查,并给出处理结果。”
许大茂见对方都这么表态了,就不穷追猛打了,两人谈起了:“文运”运动的伟大,“文运员”队伍纯洁性等问题,聊了一会,许大茂就客气的道别了。他骑着车,哼着样板戏曲儿,开心的回轧钢厂,准备找于海棠得瑟去。
学校的这位革委会主任,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许大茂一走,他就召集了“文运员”班组人员开会。经过大家商量后,找来了和刘光天同属一个四合院的刘光福、阎解旷求证,得到了肯定答复后,他们又经历了一番会议讨论,最后达成了一致意见“鉴于“文运员”身份需要的纯洁性,队伍成员需与恶势力、旧思想斗争的特点,经调查取证本革委会做出如下决定:取消刘光天在“文运员”队伍里的职务,并取消其“文运员”的资格。刘光福、阎解旷与刘光天同属一个四合院,没有第一时间来革委会举报、汇报,取消其“文运员”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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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福、阎解旷还是很机灵的,两人一得到消息就商量了起来,然后匆匆回家收拾了一下“文运”中搜刮来的一些物件,偷偷藏了起来。
刘光天心里虽有些准备,可接到相关人员对他的通知,并收回了他手里的工作证等相关物件后,心里还是非常难受,不敢相信学校方革委会的动作会那么快,就这么把自己拿下了。他回家后还不敢和父母说,可他不知道是:提前一步到家的刘光福,早已把他和刘光天被踢出“文运员”队伍的事给说了,刘家只是怕引来更大的祸事,大家都装作若无其事而已。
秦淮茹呢,她今天上午就大大方方的把一些生活物品搬来了刘家,到了午饭时间,更是大模大样的带着小当、小槐花坐上了刘家的饭桌。刘大妈卢凤莲为了儿子、为了刘家只能忍气吞声的伺候她们娘仨。她把窝窝头端上桌,转身去端棒子面粥,一出来就看到她们娘仨的吃相如饿死鬼投胎:嘴里吃着,一手抓一个,桌上一个窝窝头都没给她留。
午饭后,秦淮茹就去了刘光天的那间房间睡觉,而小当、小槐花则在刘家闹腾开了:不是上窜下跳就是东翻西找。午饭只喝到一碗棒子面粥的刘大妈,心里虽然厌恶,可她为了刘家的安宁,怎么敢去管教她们,只能默默跟在她们后面擦屁股。
因为刘海中在轧钢厂做的是锻工,日常的体力消耗非常严重,为了及时给他补充营养,所以刘家的晚饭一般都会准备的好一些,比如炒个鸡蛋、蒸几个白面馒头或者二合面馒头。这些好一点的吃食,以前主要是刘海中和刘栋梁吃,其他人都是以窝窝头、棒子面粥为主。
今晚的刘家,饭桌上虽然多了秦淮茹、小当、槐花,刘海中还是如常的倒起了小酒,等他倒好酒,桌上碟子里的炒鸡蛋没了;当他拿起酒杯,桌上碗里的几个白面馒头消失了;正当他组织语言,准备好好发一言的时候,桌上的窝窝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减少,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情不自禁的抓起了一个。
当刘大妈卢凤莲端着一锅棒子面粥出来时,秦淮茹母女仨人大马金刀的嘴里吃着、手里抓着,而桌上早已空空如也。她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心里痛苦的哀叹“老刘家招来了三个什么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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