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总结会结束后,夏天习惯地最后起身,但他发现他暂时走不了了,因为黎菁没走,两位副书记周汉滨和罗太良也没走,妇女主任郭香菱和副乡长方兰也没走。
而已经走到门外的武装部长李长喜和副乡长郭凯达,也是去而复返。
除了因伤住院的党委委员陈囯平,和快步离开会议室的党委委员韩文泽,两套班子的人都留下了。
夏天假惺惺的笑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本书记很忙吗?”
周汉滨少见的动手,将夏天摁回到椅子上,笑嘻嘻地说道:“老夏,你少来这一套,有好事却不告诉大家,你太不够朋友了,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你就甭想离开。”
郭香菱笑道:“就是么,我认为周副书记说得是,大家都是一个班子里的人嘛。”
罗太良也道:“夏书记,你有点自私哦。”
夏天呵呵一乐,“什么意思么,你们要开我的批判大会吗?”
周汉滨笑着问黎菁,“黎指导员,你怎么看?”
黎菁微笑道:“如果真有问题,开个批判大会也无妨嘛。”
夏天咦了一声,“老李老郭,还有方副乡长,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李长喜和郭凯达均是笑而不言。
方兰微笑着说:“夏书记,我理解大家的急迫心情。”
夏天大为好奇,“不得了,不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居然穿同一条裤子了,这什么情况啊?坐下坐下,大家都坐下,咱们开个临时党委扩大会议,把你们那点小心思说个明明白白。”
众人又坐回到会议桌前,男人们抽烟,女人们则喝起了热茶。
夏天也向李长喜要了根烟,点上火,胡乱的吸起来。
“你们谁先说啊?难得的团结嘛,我说同志们,团结力量大啊。”
黎菁笑着说:“确实是难得,都是因为锅底河大桥,坦率的讲,锅底河大桥的建设,在给南岙乡百姓带来福祉的同时,各位如果能亲身参与,那也必将是好好处多多呀。”
夏天点着头说:“理解理解,我非常理解大家,说句实在话,咱们都是不得志的人,聚在一下也是缘份嘛。”
罗太良说:“老夏,谢谢你的理解,咱们有句流行的话是这样说的,当官要当城里官,千万莫被往下贬,一朝犯错下乡来,苦渡一辈也难回,说的就是咱们这些人,一旦安排到乡镇来工作,想调回县里工作是堪比下海捉鳖啊。”
李长喜笑着说:“罗副书记说得是,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周汉滨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