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也出院了,推着行李箱,往玄关走。
途径客厅时,她瞧见一名30岁出头的陌生女佣人,执着鸡毛掸子,在掸客厅摆件上的浮尘。
她放缓脚步,问女人,“你是新来的?”
女佣人转过身,面朝厉时也,恭恭敬敬地说:“回大小姐,我是今天上午刚入职的。”
厉时也:“叫什么?”
女佣人:“安柚香。”
厉时也简单的问了问,推着行李走了。
安柚香注视着厉时也的背影,过了几秒钟,才继续干活。
厉时也搭乘航班,直飞九曲市调养身体,3月中下旬的九曲,比长陶的气候温暖舒适。
她选择去外地,纯粹是为了躲掉不必要的麻烦,医生让她静养,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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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时也叫律师拟了《离婚协议》,由律师和司丞屹对接,她只把自己的要求告诉律师。
这8年,她在厉家的付出,她在厉家遭受的折磨和伤害,厉家必须统统还给她!
长陶,雷锐中世,总裁办公室。
司丞屹见到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他没打开文档看里面的内容,拿起手机,去电厉时也。
他从10点一直打电话到19点,厉时也压根儿不接他的电话,更不回他线上的消息。
他前一秒搁下手机,后一秒,抄起边上的水杯,愤怒的砸向身侧的地面。
“啪!”一声响亮的摔响,杯子登时碎的四分五裂,碎片迸溅。
要不是宁怡晗去了厉时也的病房,她怎么会心灰意冷的想和他离婚?还跑到外地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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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陶市,华龙万基,副总裁办公室。
霍哲谦将手中的资料交给邰烨岘,“三少爷,这是根据安柚香提供的,所做的调查。”
“项唯姝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报告,都在这儿。”
邰烨岘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他母亲55岁,而项唯姝只有50岁,单是项唯姝比母亲的年纪小,这就不对。
项唯姝这50年的经历,没有任何是与母亲相关的,也没有能和母亲的经历重合的。
项唯姝,不是那个人。
邰烨岘合起这份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个名字,“陆瑾贞呢?”
厉时也的母亲,陆瑾贞当年死亡的年纪,推算到现在,倒是比母亲刚好大1岁,年纪吻合。
霍哲谦:“厉时也5岁时,陆瑾贞病逝,时间太久远了。”
“这些年,厉宅的佣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目前,厉宅已经没有当年的老人了。”
“对于陆瑾贞的情况,只有厉家的人最清楚,安柚香打听不出什么。”
“有3个离开厉宅的老人,两人病死了,还有一个车祸成了植物人,没有能入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