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
心里倏忽一惊,视线已经模糊涣散,瞳孔难以聚焦,她渐渐停滞了动作。
这样看来像是毫无反抗地被魏平拥在怀里。
宋林林低头站在门槛,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易周想了很多东西,她却独独没有想过宋林林表现出的小心翼翼和不安,是不是全部出自她对妹妹安危的担心。
“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魏平嘴唇压在脖颈锁骨的凹陷,冰冷,连吐息都是冷的。
她倚在魏平胸膛上,努力适应,眩晕感适应过去,瞳孔散开,眼睛却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
可宋林林分明感觉到易周的眼神像刀子,一片片剐在她面皮上。
魏平冲宋林林笑了笑:“你该走了。”
易周听见悉数的脚步声远了,魏平的喘息渐渐加重。
他掐着她的腰,手从胸脯摸到大腿,在她耳边呢喃:“衣服不适合你。”
一双手粗暴地撕开她衣服的扣子,粗糙的手指故意滑过她肚皮和胸前的软肉,她能感觉出那双手食指内侧的枪茧。
她绷紧周身,勉强蓄了一点力,随时等待出击。
魏平突然把她翻过来,抓住她攥紧的拳头,戏谑:“老实点,别乱动,我怕我忍不住。”
“手抬高。”
易周微微皱着眉头,配合抬起手。
柔软的料子从胳膊上擦过去,套在身上,她摸了摸,是一件旗袍。
魏平一下拉上旗袍腰侧拉链,前胸的尺寸小了,勒得她有点气闷。
她努力聚焦,只能看清魏平模糊的身影,站在她眼前,正在打量她。
“你还真是……穿什么都没端庄样……”
穿什么都不像她。
魏平的神思只散了一瞬,他强硬地把她拽起来。
易周一下向前张倒,头撞在墙面上,她把哼声咽进肚子里,直起身,抓住了他伸过来的胳膊,自然地挽着。
魏平笑了笑,带着她走出去。
“快开戏了,”魏平扫了一眼戏台,步履沉而稳,声里含笑:“笑一笑,快开始了。”
快开始了,也就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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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达是唯一一个偶尔没有夜场的赌厅,广播通告十点闭厅,赌客陆陆续续收起筹,回都几天不曾踏进去的旅馆或者赌场提供的食宿房间。
一楼赌厅人少了一半,显得略有点空旷,一个穿皮衣的男人离开赌桌,拿着筹码去柜台。
带着老年鸭舌帽的蒋越不经意间和老虎机前的顺子交换了个眼色,两人相继起身,往柜台那边走。
顺子理了一下衣领子,衣领划过嘴边的一刹那,他迅速对着别在下面的微型通讯器说:“目标开始行动。”
穿皮衣的男人跟柜台小姐说了几句话,小姐给了他一个小牌,他拿着转到后面,上了楼梯。
等他消失在楼梯拐角,蒋越随手把帽子一扔,迅速上楼,保安截住了他:“房号证件……”
蒋越走得太快,保安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过去了,紧接后颈一痛,昏倒摔地之前被顺子悄无声息拖到没有人的包间。
同时迈达后排巡逻的保安,赵天元手下守在外面走廊的保镖,都被潜藏已久的便衣警察一个个“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