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侯乃文踱步上前,轻声唤道:“王爷……”一语未了,已被沐容琛出言打断:“乃文,使者面前不可失礼,你先退下,一切本王自有主意。”
侯乃文垂首说道:“是,王爷!”一语甫毕,便转身离开。
“这边请!”沐容琛扬手作“请”式,启口示意道。
大梁使者点头道:“睿王不用客气!”说着,不由一顿,回头对着身后的带刀随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我随睿王进去即可!”
“公子……”一众随从齐声说道。
“没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大可放心!”大梁使者嘴角微微扬起,笑道。
看着这大梁使者如此镇定,沐容琛暗忖:“难怪这一次交锋会受挫,看来此人应该就是大梁的幕后军师,只是不知道,他来此所为何事,难道仅仅只是和谈?”一想到这里,沐容琛双眸一冷,淡淡道:“那可不一定,本王做事从来不按常理,使者可要小心了!”
那些随从听了沐容琛这话,不由双手紧握佩刀,一脸警惕的看着沐容琛,唯有这个使者,依旧镇定,轻笑出声,道:“睿王说笑了!”
随从的这一系列反应,沐容琛还是能够猜到,只是这个使者沐容琛觉得自己有点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哈哈哈……使者说对了,本王就只是开个玩笑,走吧!”沐容琛大笑而语,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化去。
就在这片刻间,大梁使者已将沐容琛打量一番,只见他束发金冠,披麒麟战袍,擐蟒蛇铠甲,系狮蛮宝带,腰间却配着与整个戎装不符的长笛,虽威却儒,让人不由得望人生畏。
当然沐容琛也不甘人后,他也已将这不愿告知姓名的大梁使者从头看脚看了个遍,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眼若流星,一袭白衣,宛如仙人下凡,却又是满身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他沐容琛久经沙场,倒不会有这种感觉。
二人坐于营帐之内,举杯对饮,虽相谈甚欢,却并未切入主题。沐容琛高举酒杯,道:“原来使者也是爱笛之人,有时间本王倒想与使者切磋一番。”
大梁使者并未举杯以对,倒是摇头轻笑:“在下不胜酒力,这一杯实在是喝不下了,要是忘了正事,那可就麻烦了,说不定没命回大梁呢。”
“若是如此,本王倒是欢迎使者你来我大燕,哈哈哈……”大笑间,沐容琛已经摆手示意伺候的士兵将饭菜撤下。
大梁使者说道:“睿王说笑了!”说着,微微一顿,旋即又出言道:“此番前来,是想和睿王谈谈和谈之事,不知睿王有何看法?”
沐容琛闻言冷笑,道:“呵呵,本王倒是觉得你们大梁甚是有趣,出兵要战的是你们,如今派人和谈又是你们,怎么,你把我大燕当什么,召之者来,挥之者去?还是说他顾潋灏把我沐容琛当成跳梁小丑,任由你们玩弄?”
大梁使者嘴角一扬,邪笑道:“睿王太会说笑了,谁不知道睿王乃是大燕的大将军王,若是老睿王没那么早死的话,说不定睿王你如今已是这大燕的皇帝,我大梁皇帝又怎么会看不起睿王呢。”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没兴趣陪你在此唱双簧,说出你的目的,不然就不必和谈,我们战场上见!”
大梁使者说道:“好,难得你如此爽快,那在下就不必拐弯抹角,其实是我国荣王顾尘瑾的小儿子已到婚配年龄,荣王听闻你们燕国的公主花容月貌,欲将她娶回去当儿媳,可是又怕若是就这样开口,会被大燕回绝,于是在下不才,就想出如此计策,希望能借和谈让贵国皇帝将公主与我大梁和亲。”
“哈哈哈,本王从来没想到原来贵国可以可笑到如此地步,简直让本王刮目相看!”沐容琛虽笑,却不由的嘴角一抽,暗忖道:“看来这三年休养生息让大梁喘了一口气,甚至还囤粮集兵,已能与我大燕一决生死。”
“可笑不可笑尚且不论,只是不知道睿王可愿答应?”
“你们太看得起本王了,这大燕不是本王说了算,再者,这一战本王尚未用全力,又何来谈和一说?”
“难道睿王不想知道你的下属腾翼的下落?还是说堂堂的大将军王根本不需要一个打败仗的将士,若真是若此,在下倒是替那位腾将军可惜,可惜有眼无珠!”
沐容琛闻言一怒,双拳紧握,双眸喷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本王只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若是你们得寸进尺,别说是一个将士的性命,就算是要了本王的性命,本王也会让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