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那些不知内情的宋军。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生怕那位耶律郡主一怒之下。把自家的石大人一刀给砍了。
杨延琪在旁瞧了半晌,确是瞧出了门道,她隐约已觉察到,石韦跟这契丹郡主的关系绝非一般。
“我家石大人已说得很明白,你还不快把路让开,耽误了两国谈判大事,你承担得起么。”
杨延琪声音洪亮,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耶律思云怒气本已收敛,但给命令式的口气一激,旋即又怒从心起。
“贱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命令本郡主!”耶律思云大骂一声,作势又要翻身上马,决一死战。
石韦忙给杨延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不要再起无谓的冲突,毕竟这还是在别人的地头上。
杨延琪却将石韦那眼神,误会为在袒护那契丹女人,顿时心中嫉妒,长剑一横,不屑道:“郡主就了不起么,就算你是辽国的萧皇后,姑奶奶我照样不当回事。”
石韦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妹你这是何苦呀,你可不知萧绰跟耶律思云是好姐妹,你这般轻视萧绰,她不跟玩命才怪。
果然,此言一出,耶律思去勃然大怒。
“贱女人,竟然侮辱我大辽皇后娘娘,我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喝骂之际,耶律思云已翻身上马,拔刀出鞘。
杨延琪却毫不畏惧,长剑在手,一副再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石韦见势不妙,这要是再打起来,恐怕真得出人命不可,绝不能再纵容她们。
不及多想,石韦几步冲到二人之间,双臂两边一挡,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安份点,若还想再厮杀,那就从本使的身子上碾过去。”
石韦是真的发怒了,他这一怒,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变色。
那两个满是怒意,打算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人,也被他喝得不由自主冷静了下来。
明明身负绝世的武艺,却不知为何,偏生对眼前这文弱的书生心生畏惧,只怕惹了他发怒。
杨延琪扁了扁嘴,冷哼一声先拨马回了本阵。
耶律思云瞪了她一眼,也跟着收刀归鞘。
石韦暗松一口气,方才拱手道:“耶律郡主,方才之事下官已解释的清楚,此地天色已暗,你我两方的人马想必都已饥饿难耐,郡主若要有所见教,不如先去往涿州再说。”
石韦并没有承认自己有错,但也不想再这样僵持对峙下去,遂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耶律思云也性情虽烈,但也是聪明之人,她本就不想跟石韦作对,而今石韦既然给了她面子,她岂有不见好就收之礼。
“如此也好,那本郡主就到涿州后再跟你讨个公道。我们走。”
说罢她一挥马鞭,拨马而去。那来势汹汹的一百多号契丹骑兵,也跟着奔驰而去,转扬便消失在漫天的尘雾之中。
一场迫在眉睫的激战,终于得以收场。
那被抽得满脸是血的辽官,最先的松了口气,赶紧陪着笑请石韦一行继续前往涿州。
使团再次上路,天黑之前进入了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