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负背,见她不应答,拇指和食指不安地捻了起来,紧跟着说道:“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从很小时候就开始了。
“八年前,我喜欢你喜欢得只想要霸占你,八年来我心里一直在思念你,却打听不到你任何消息,也不敢去查找你的下落,这八年,我简直活在地狱里,日日受尽折磨,夜夜睡不安枕,想你想得快要疯了,却要装作不在乎,这种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蔚鸯,你肯定不知道,当知道郦南绅和郦南鑫不是亲兄弟时我有多开心——这么多年以来困扰我的痛苦,居然可以在一夜之间烟销云散,就此荡然无存……这真的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大转折。
“那天记者会,我有看到你来了。
“其实你也紧张我的对不对?
“明明你知道个中内幕,却什么也没和我说,我想了想,是那天我自以为是的做法气到你了是不是?
“记者会结束后,我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我也曾问过总统先生你住哪里?先生说让我先办正经事。后来一直忙,忙得昏天黑地,都顾不上找你。虽然要到了你房里的直拨电话,但只接通了一次,你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就知道,你在生我气,并且很严重,那不是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
说到这里,他几步逼了上去。
蔚鸯本能的后退,他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到了塔壁上。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如火的目光能将她烧起来,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里都透着深情:
“蔚鸯,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不和你解释,气我不和你商量,气我把你当孩子,气我把你推开,气我对你不闻不问,气我没尽父亲的责任……我错了……我现在真知道错了……”
他低低地道着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说,一起面对,再难也不分开,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软软地请求,伴着灼灼的呼息,逼得蔚鸯的呼吸有点不顺。
这个男人太高了,这样逼着,罩着,压着,心脏实在受不了了。
怎么办呀?
真是挺要命的,他一求,她就有点招架不住。
可是,她不能因为他求了,就不管不顾,就这样草草了之了!
这八年,她忍受了丧母之痛,忍受了顶着一个大肚子遭人私下议论,忍受了怀孕时的难受、生产时的痛苦,忍受了被遗弃的酸楚……虽然,她放下过往,走了出来,打造了一个全新的郦苳暖,但是,那些经历,一直留在记忆当中,不是想忘就轻易能忘了的。
暗暗吸气,她冷静要求:“你先让开……”
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只因为他突然低下了头,唇与唇近得只有2厘米。
蔚鸯眉心一皱,一拳毫不犹豫挥了过去,他却握住了她的粉拳。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相差太远,想和慕戎徵比力道,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慕戎徵,你要是再这么没规没矩,我马上就走……保证从今往后不搭理你……还不放手……”
她沉着脸直叫,心里已经乱如麻。
慕戎徵只得乖乖放了手,现在的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做事风格可狠辣了,他吃不准她,甚至于有点怕她——这样的她,很陌生,可越是陌生,他越想亲近,越想了解。
“别生气,我……我保证不对你乱来……”
刚刚,是她身上的香气太撩人,以至于情难自禁想亲她。
太糗了,没亲到,差点还挨打。
他有点小尴尬,很是不安地盯着这张轻易能引人犯罪的脸孔,轻轻道:“蔚鸯,你还没有回答我……”
蔚鸯撸着被他捏得有点发疼的手腕,平静地撂下一句:“原谅你可以,来追求我,你不是想重新开始吗?只要你有本事让我再次心动,我就嫁给你,要是没本事,下半辈子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前辈子,她是被他强占的,这辈子前半生,她也是被他霸占的,现在峰回路转,她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想要娶她,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她推开他,噔噔噔跑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