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兴奋的想要大喊。
    他直飞入稻香村,从天而降,顺着心中的指引,一步步来到唐劫的屋前。
    然后他看到一个皮肤黢黑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铁炉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大锤,正在一下一下的打着铁。在铺子周围,还立着一些村民,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二虎不理村民,只是看着那打铁的汉子。
    打铁汉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却又熟悉的面容,对着他一笑道:“你来了。”
    “师傅!”二虎大叫一声。
    已然昏道。
    再次醒来时,二虎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胸口那恐怖的大洞已然重新填平,肌肤光滑得甚至连个疤痕都找不到。
    他翻身坐起,走出房门,外面的铺子里,唐劫正在修理一个坏掉的犁,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醒了啊,旁边有水,自己倒了喝吧。”
    “师傅……”看着唐劫那“苍老”的面容,二虎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想问唐劫怎么变成这样,偏又问不出来。
    记忆中那个成足在胸,胸有丘壑的唐劫已然不见,代之而起的竟然是一个打铁的唐劫,务农的唐劫,让二虎怎么也无法想像,难以理解。
    唐劫却是悠然自得做着自己的活儿:“不用那么奇怪,在村里做事,若不经历些风霜,村民们会不习惯的。不过这次你过来,算是把我暴露了。也罢,暴露就暴露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二虎听得怔然:“师傅,你在这里多久了?”
    “二十年。”唐劫头也不抬地回答。
    二十年。
    二虎骇然。
    怪不得唐劫要变成这副样子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村子里一待就是二十年?还有之前自己感觉到的呼唤是不是师傅所为?
    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偏偏话到嘴边,二虎却说不出口了。
    那一刻看着唐劫,心情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感伤,然后是两眼一酸。
    二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大哭起来:“师傅,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哇!”
    八十年血战路程,无数次死里逃生,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奋斗甚至于绝望,一次次坚持,一次次奋战,只为再见师傅。
    当这刻遇到时,所有的心酸,所有的苦楚,所有的失望,所有的悲痛统统迸,二虎已是抱着唐劫的大腿泣不成声。
    唐劫叹了口气,摸摸二虎的头道:“论年纪,你活了有近百年,论修为,你也已灵环境界,怎么还象个孩子。”
    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不少村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位扶着龙头拐杖的老人走出来,对着二虎深鞠躬道:“敢问这位可是二虎前辈?”
    二虎抬起头,疑惑地看看老人,轻轻点了下头。
    老人立时激动起来:“我爹是二受子。”
    “二受子?”二虎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