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呈粗粗的眉毛拧成了麻花,“我知道你紧张!喝吧。”
不,他才不紧张。
只是,有点淡淡的慌张。
只是一点点而已……阮昔还不能死,她当然不能死。
“拿来。”
厉爵修接过酒,打开瓶塞,狠狠地灌了一口。
血花四溅样子,在他的眼前徘徊着……
烈酒搅得他的喉咙都开始巨痛,但是抵不住他心里的慌张……
“这才像个男人嘛。”
“那个开枪的混蛋真的死得太便宜了。”如果是厉爵修,他会保证他生不如死。
挑了挑眉,孔呈就知道他的手段绝不会比自己差。
义父养出来的儿子……只有他看起来最文弱,脾气看起来最好,“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一幅死样子,原来你还会生气。”又看向紧闭的房门,眯起了眼睛,“看来,她对你很重要。”
如果义父在这里的话……他会不会乐见呢。
孔呈冷笑一声,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也灌了一口。
那个老头子,总觉得不咬人的狗才是好的,从来不待见她。
偏偏最宠这厉爵修这个最小的义子。
最让他看不惯。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会动厉爵修,迟早有一天,他们义兄弟之间会斗得你死我活。
他要让厉爵修记住自己这个人情,迟早会有还的那一天。
而这时,手术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一开了门,厉爵修就冲了进去,换起来的血水依然触目惊心,但是子弹好歹已经取出来了。
医生这种伤早已经轻车驾熟,完全不放在眼里。
“没伤在要害,就是需要多休养几天。”
背后,孔呈也跟了进来,“我就说没事的,你要这么穷担心。”
厉爵修的脸色依然很差,“我要带她纽约最好的医院。”
听着,孔呈遗憾地摊了摊手,“好吧,你一定坚持,我派人送你们。”
阮昔是趴着上飞机的……她其实也是半梦半醒,虽然打了麻药,身上也痛得厉害,厉爵修在旁边寒着脸看他,时不时看她有没有发烧,飞机坠落后,很快把她送进了最好的医院。
厉爵修虽然是一个人,但他在这边还是有些人脉的。
只是喜感的是,他付账的时候,是从阮昔的身上掏出了黑卡。
这时,阮昔刚好醒着,背痛已经好了很多,瞅着他眼珠一动也不动。
觉得她这个样子像个十足的小傻瓜,厉爵修拿卡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怎么样,包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