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太符合情理啊,弟弟死了,弟媳为啥没一点反应?再说;丈夫和嫂子鬼混,妻子怎会心甘情愿的忍受……,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呢,那个淫贼到底是谁呢?
他想来想去,怎么找不出答案,无法向弟媳解释清楚。
他开始怀疑了,怀疑荆沔天潜县城,这个郊区人稀夜更长,茅屋旁的水杉树苍苍。荆沔天潜县城附近的芦苇湖潮落高楼迥,江汉平原的秋夜十分凄凉。
此时,他突然想起,为何不去看看尸体呢,可以辨认出到底是谁!可是,又一想,那滚落在地上的脑袋沾满了鲜血,根本分辩出鼻子眼睛,分不出鼻子眼睛就认不出是谁。
再说,自己心情刚刚平静一点点,何必再看那些伤心事,又是黑夜,本来就难以分辨清楚,要想彻底查清,只有等到天亮再查看了。
“既然知道杀死的是嫂子……”女子在这关键时刻又说话了,打乱了哥哥验尸的想法。即劝慰说:“哥哥不要为此事悲伤,嫂子不守妇道,杀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他口里说着,心里不是滋味,感到伤心,后悔,说出后果:“哥哥怕她娘家要人,可想而知;一个大活人交给哥哥,就这样被哥哥杀死了,”
“怕什么?”女子理直气壮,见独龙那魁伟的身材,高高的个头,不禁心中暗喜,他和弟弟不像一母同胞,遂产生爱慕和敬畏之情,帮他出起主意,“他们是一对道德败坏的狗男女,哥哥可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让保安团长为哥哥撑腰。”
“此言有理,”他听了弟媳的一番话,感到在理,立即串起人头前往保安团报案,即向女子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保安团是负责这一代治安的,理应找保安团长把事情的起因说明,”
“十分正确,”女子点了点头,立即帮他出起主意:“哥哥赶快去吧,越早越好,趁着天还没有亮,背着血淋淋的人头不会被路上的行人看到,影响不大,否则就麻烦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用多时,就会传到嫂子的娘家,”
“弟媳说得有理,”他立即在锅灶里找到一条破麻袋,把人头塞到麻袋里,装起两颗脑袋,准备起人头到保安团,忽然,茅屋外传来一道刺眼的亮光,令他迫不及待的走出茅屋,立即前去探个究竟。
他走出茅屋向远处观看,东方已经呈现鱼肚白色……突然想起;自己是私自离开军营的,必须在天明之前赶回,即道:“这样就耽误了赶回部队的时间,”
女子见他犹豫不决,恐怕再寻短见,继续安慰:“哥哥是好人,小女子可以为哥哥作证,请千万不要因此事而伤心,还是前去保安团报案为好,怕时间长了带来麻烦,人命关天,劝哥哥还是先处理好此事再回部队,””
“对,报案!”他又回到茅屋,可是,心里忐忑不安,让自己带着妻子和弟弟的人头前去报案?这么一报案,恐怕三、两天别想回去。
自己可是私自离开部队的,军队纪律严明,回去必遭处罚,弟媳是不知道的。这事让他心神不定,犹豫不决。
此时,天色即将亮了,大概在三点钟左右,那深蓝色的天,好似自己一时疏忽,把墨水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明亮和惨白了。
其实,女子让独龙报案是借口,目的怕他想不开,再寻短见,所以,一直紧追报案。
“嗯,”
他感到脑袋乱的很,见弟媳一直在催促报案,只好回话道:“这件事情哥哥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突然,一股旋风吹来,把茅屋里的煤油灯吹熄灭了,他乘机走了出去。
女子也随后走出,她并不是待在屋里害怕,而是趴在床下一夜了,一泡尿早就憋得小肚子疼,转身到矛屋后小解去了。
他站在茅屋门前,抬起头来朝东方观看,天空发白,在白亮亮的天幕背景衬托下,整个荆沔天潜县城显得更加清晰了。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水杉树影婆娑,像拨动的珠帘,一会儿的刺眼,一会儿又隐没在黑夜之中,不知哪根银丝断裂。水杉叶子像珍珠一样被摇落到地上。
这时,他认识到弟媳讲得正确,应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虽然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可是,他们道德败坏,有失伦理,杀他们罪有应得,也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惩罚一对狗男女,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定会得到保安团长的嘉奖呢。
“对,把脑袋交给保安团长,当大义灭亲的英雄……”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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