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荆沔天潜城正是中秋之际,那一望无际的芦苇一色金黄,唯独庙宇前那一颗颗松柏,还是绿油油的,如黄金盘上的一道翠绿,让人惊诧,甚至不敢相信大自然的色彩竟能对比如此强烈。
这时,兄弟们把胖墩带到庙宇,交给连长乔义艇审问。没想到连长乔义艇和兄弟们一起装神弄鬼,把个胖墩弄得糊里糊涂,到底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三连长乔义艇心想,既然分辨不出,何不将错就错,承认自己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师部开会去了。经过连哄带吓,软硬兼施,滑稽的胖墩毕竟年轻,哪里经得起恐吓,立即交出密信一封。
乔义艇根本没想到,竟然审出惊奇。拿起密信看了看,本想立即派人送往莲蓬湖。可是,到底是真是假不敢确定。既然是封绝密信,那一定很重要,而且是写给团长吴百强亲启,自己不能当面打开观看。因为是“绝密”,关系重大不敢儿戏,随迭起,压在桌上。留个心眼,试探一下真伪,再次大吼一声,“好家伙,胆子不小,真的不想活命了,竟敢拿张废纸糊弄人,拉出去砍了……”
“废纸……”胖大个不认得字,闻听“废纸”吓得脸色蜡黄,本想拿出书信能救自己一命,没想到舅舅竟然弄张废纸害外甥,早知是张废纸,何不提前拿出献给他们,免得废那么多口舌,现在拿出已经晚了,还是落下被砍头的下场。此时,他恨舅舅西霸天,恨他不该耍心眼把外甥装进去。既然不认外甥,就别怪外甥不认舅舅,随向乔义艇喊叫一声,“冤枉,是舅舅,不对,是西霸天个王八蛋害了小人,”
“既然知道西霸天害了你,就不要对西霸天那么忠心耿耿了,只要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情统统道出,还是可以保住脑袋的,”三连长乔义艇一边说,一边想,看来书信是真的了。
“只要不砍小人的脑袋,”胖大个闻听可以保住脑袋,立即叩头,“长官问什么,只要小的知道的统统讲出。”
“不想死就要积极配合,”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还真不知道自己要问些什么?要从这小子嘴里得到哪些情况。看来,必须等到大队长看过信后,才能知道要什么情况,有他来审问。随向左右兄弟使了个眼神,“暂且看押起来,待把信呈报给吴团长后再做定夺,下去好好想想吧,”
“遵命!”两位兄弟立即把胖大个拉到庙宇后院,拴到大树上,把眼睛继续蒙上。
此时,芦苇正是开花季节,江汉园林城大地又是一番景象,那一朵朵花絮,在芦苇长长的颈杆上,被压得弯曲的顶端,撑起一絮伞状樱子,微风吹来,一缕缕芦花飞絮如同白白的棉花,飘荡在空中。
“此信关系重大,”三连长乔义艇不敢怠慢,随和兄弟商量如何处置,班长提出建议:“此书信理应速速呈报给大队长,”
“所言极是,”三连长乔义艇立即下令,“全体集合,押着俘虏回去,”
正当三连长乔义艇带领兄弟们急急忙忙赶回,谁知,大队长独龙和参谋长王麻子,还有一连长,二连长埋伏在路旁芦苇荡内,等待捉拿国民军团长吴百强。
原来,大队长独龙急需得到西霸天的情况,为搭救妻子、儿子、弟弟、弟媳,他要亲自前往保安团,打探情况,“看看西霸天到底把她们藏在什么地方了?”
“报告,”一位兄弟汇报,“我们抓到一名探子……”
“探子!”参谋长王麻子闻听所言,弄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大队长独龙闻听抓到一名探子,随向参谋长王麻子道:“哎呀,真是雪里送炭,正为没弟媳的消息而发愁呢!一定要问明情况,免得深入虎穴打草惊蛇。”
“大队长!好消息来了,”三连连长乔义艇见大队长正为没弟媳的消息而着急,立即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从探子身上搜出的密信,”
独龙接过密信,他望着路旁的芦苇,心想,一根芦苇应该说是微不足道,是脆弱的,无力的,只要大风一吹,很容易折断,也许芦苇深知自身这个弱点吧!它从来不会单独存在,总是集群而生,聚众而长。这封书信关系重大,又惊又喜,他手拿书信,因不识字,只好把书信交给参谋长王麻子,着急地催促起来;“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绝密,”参谋长王麻子接过书信,瞪眼观看,上写着;团长吴百强亲启,下附,保安团长屠万柯。左上角写着;“绝密”字样。不禁心中大喜,如获至宝,真是天大喜事一桩,立即向大队长道:“这是西霸天写给国民军吴团长的绝密信,”
“既然是绝密就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大队长独龙立即吩咐左右:“所有兄弟们统统退下,三连长带领兄弟们暂且休息,等待研究后再作处理,”
二人见兄弟们统统离去,这才打开书信,有参谋长念给大队长独龙,西霸天的密信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开门见山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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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团长;